东方淮竹.哦?妹妹想赌什么?
镜心轻轻竖起食指,在东方淮竹的眼前晃了晃,她单手托着下颌,指尖微微向下一点,一缕灵气便从那淡粉色的指尖悄然溢出。
随着灵气流转,桌面上空渐渐浮现出一个棋盘。
镜心.少女姐姐,我们不赌,我们来下五子棋吧,姐姐想要黑的还是白的?
东方淮竹.妹妹觉得的?
珈蓝视线扫过镜心与东方淮竹的服饰,一黑一白恰好与旗子颜色相对应,一个绝佳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她开口提议道:
珈蓝.少女心儿姐姐和这位姐姐身上的衣裙与棋子颜色对应,不如……你们拿相反颜色的棋子吧,如何?
镜心轻挑眉头:
镜心.少女我同意,姐姐呢?
东方淮竹.没问题。
…………
镜心.少女姐姐,你输了哟~
放眼整个棋局,白棋孤立无援,被气势汹汹的黑棋层层围困,无路可退,镜心以一子之差险胜东方淮竹。
棋盘上,黑白交错间仿佛还残留着两人对弈时的无声硝烟,胜负已分。
东方淮竹.妹妹这棋是九惑大人教的?
不怪东方淮竹怀疑,她曾经与九惑对弈,却败得体无完肤,这次跟镜心弈棋,她的棋路与九惑有异曲同工之妙。
镜心.少女姐姐真是聪明,我的棋术确实是九惑大人教的。
珈蓝.少女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大部分是由心儿姐姐一步一步从与九惑大人的败棋中研究出来的,而且九惑还说——若是下次还没有进步,九惑大人可是会日日夜夜陪着心儿姐姐手谈呢。
珈蓝.少女那个时候心儿姐姐吐槽最多的就是九惑大人,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呢。
镜心怒喝:
镜心.少女珈蓝!
珈蓝.少女珈蓝说得是实话……疼!松开啊心儿姐姐!
镜心指尖轻扣珈蓝后颈的软肉,虎口卡着那处泛白的肌肤,视线掠过王权弘业,弯起的狐狸眼里盛着促狭的笑意,仿佛在说“你还在等什么?”
王权弘业伸手到东方淮竹的肩头,东方淮竹以为他也要脱自己的外袍,不想他手腕一转,轻轻摘下了一只耳环,放在桌上。
镜心.少女哇哦~哥哥还真温柔呢,若是以后谁嫁给哥哥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郊外:
脚步声如细碎的涟漪在身后漫开,百目妖君连眼睫都未颤动,只凭声音里渗出的困惑问道:
百目妖君王权小姐怎么不睡?
王权醉斜倚着门框,掀起眼帘,目光凝向那片缀满钻石般璀璨星辰的夜空,皎洁的明月如银盘高悬,洒下清冷而温柔的光辉。
王权醉睡不着。
王权醉百目妖君,你给我讲讲你跟心儿姐姐的初遇呗,我一直都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初遇能让心儿姐姐与你成婚。
百目妖君听闻,思绪如潮水般涌动,刹那间回溯到五百年前,那段尘封已久的岁月,仿佛一道冰冷的锁链,紧紧攫住了他的心魂:
南垂此地四面环海,故而常年细雨蒙蒙,潮湿感扑面而来,那时的百目妖君还只是一只尚未化形的百目蜘蛛。
一日,百目蜘蛛攀上郁郁苍苍的千年柏树,忽见一道绛色身影掠过林梢,如惊鸿坠入密林深处。
它循着记忆奋力疾行,八足在粗粝的树皮上刮出细碎声响,竟连腹部拖曳的银丝都来不及收拢,生怕被其他蛛妖抢先它一步。
当看清那张颠倒众生的妖颜时,它胸腔里的心脏瞬间失序,像被困的活物般疯狂撞击着肋骨,几欲要冲破这血肉之躯的桎梏。
不过令它惊异的是,女妖身上的血腥味浓得异常,那件华丽奢靡的长袍,此刻早已伤痕累累,鲜血汨汨渗出。
眼见女妖气息奄奄,生命如风中残烛,百目蜘蛛心中不忍,焦急万分,声声呼唤,毒皇欢都擎天,希望能将这垂死的女妖带回宫殿救治。
欢都擎天来时一脸语塞,走时口中教育之话层出不穷,却依旧将那女妖妥善安置,未曾有丝毫怠慢。
此后,百目妖君才懂得什么叫作——一见美人误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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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原谅我吧宝子们,今天是真的没什么动力更新了……好累呀!爬了一天的山,真的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