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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万驿的驼铃在沙暴中发出闷响。荧在一片混乱中侧身闪进香料仓库时，艾尔海森正用赤王文字解析罐装知识的加密层。学者翡翠色的披风下，藏着半卷皱巴巴的机关鸟设计图——边角处"扎瓦夏·妙论"的签名还沾着咖啡渍。
"西南角第三个陶罐。"他头也不抬地抛出这句话，修长手指在全息键盘上敲出残影，"如果你不想被改造成沙虫诱饵的话。"
荧拍碎陶罐的瞬间，整面货架翻转成防沙密室。派蒙撞在装满赤念果的木箱上，抖落的尘土里混着片防风镜碎片："这个花纹！是扎瓦夏的......"
艾尔海森调试投影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滞了0.3秒。全息地图上，阿如村的位置突然渗出黑红色数据流，与纳西妲遗留的星图完全重叠。"教令院在沙漠布置了七个虚空共鸣器。"他翻转罐装知识，赤王陵模型爆出紫电，"而某个被流放者的勘探路线..."指尖划过扎瓦夏的勘探日志，轨迹精准穿过所有共鸣器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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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如村的狂风裹着防腐剂刺鼻气味。迪希雅的双刃斩断沙蝎尾针时，赛诺的赤沙之杖正抵住陌生学者的咽喉。大风纪官帽檐下的金瞳如淬火刀锋："姓名，所属学派，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扎瓦夏，妙论派。"学者举起还渗着血迹的手，防风镜碎片从指缝滑落，但声音却没有丝毫颤抖，"三天前被流放的勘探员。"
他咳嗽着露出制服内衬的教令院徽记，边缘还留着被暴力撕扯的毛边。
迪希雅的弯刀突然架在两人之间："喂，这家伙刚才替我挡了支毒箭！"她红发上的银饰叮当作响，"要是有什么问题也等见到旅行者再说！"
地面骤然塌陷。二十个嵌着傀儡丝的镀金旅团破沙而出，机械眼同时锁定扎瓦夏。赛诺的权杖爆出雷光，却在触及对方前被荧的岩盾弹开——旅行者的剑锋已斩断三条偷袭的机械触手。
"小心地脉异常！"扎瓦夏突然抛出机关鸟，金属羽翼展开成防护屏障。他后背撞在岩壁上时，艾尔海森恰好扶住其手肘，学者淡漠的灰绿色瞳孔映出对方渗血的绷带："妙论派的动态平衡公式，第七版修正案存在3.6%的误差。"
扎瓦夏低笑时牵扯到伤口："我们的大书记官还是老样子...咳咳...连探病都要用论文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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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王防腐剂仓库的铁门在荧剑下崩裂。浓稠荧蓝液体从三十口棺椁状培养舱溢出，每个舱体都浸泡着与赛诺追查的逃犯相似的面孔。扎瓦夏的勘探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他踉跄着扶住艾尔海森的肩膀："这些是...地脉复制体？"
"站得住吗？"艾尔海森将解析用的星蕈粉末撒在对方伤口，动作比往常急促半分。扎瓦夏摇头时，防风镜链擦过学者手背："比起这个...西南角第七块地砖下有赤王遗留的......"
整齐划一的机械蜘蛛群从通风口涌入。赛诺的雷光织成电网，迪希雅的弯刀在黏液飞溅中劈开通道。扎瓦夏突然拽过艾尔海森的投影仪，飞速输入妙论派密文："用逆相位共鸣！这些蜘蛛的感知模块依赖......"
仓库穹顶突然降下激光网。荧的风元素和雷元素爆发同时击中控制台，扎瓦夏悄无声息地记录下了这一珍贵的元素的实验数据。
随后，他在爆炸气浪中扑倒艾尔海森，自己的防风镜被击碎半片。学者撑起身时，指尖拂过对方渗血的额角："你刚才用的解密算法，需要至少六级权限。"
"这还是我在被任命为机关学导师时，阿扎尔亲自签发的勘探令。"扎瓦夏晃了晃破碎的虚空终端，"现在作废了。"他垂下头整理绷带的模样，像极了在教令院学习时固执改造机关鸟的年轻学者。
赛诺将赤沙之杖插进地面，雷光扫过缴获的改造士兵："这些傀儡丝与教令院高层直接关联。"他的目光扫过正在调试机关的扎瓦夏，"但暂时没有证据指向特定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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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为阿如村的石板路镀上银霜，坎蒂丝提着防风灯推开一栋砂岩小屋的门。赤念果汁的甜香从屋内飘出，与机械蜘蛛残骸的焦糊味形成奇异对比。
"这里的地脉干扰最弱。"她卸下盾牌靠在门边，鎏金甲胄碰撞声惊醒了打盹的派蒙，"足够你们吵上三小时。"
荧擦拭着无锋剑上的黏液，剑身倒映出扎瓦夏调试勘探仪的背影。艾尔海森将赤王护符碎片按在木桌上，全息星图与纳西妲的求救信号重叠成翡翠色旋涡："赤王陵的相位坐标每四小时偏移17.8度，我们需要......"
"逆推虚空共鸣器的共振频率。"扎瓦夏突然将破碎的防风镜扣在投影仪上，教令院加密的赤王文字如流水般展开。他沾着荧蓝液体的指尖在地图划出弧线："明天日出时分，遗迹北侧会开启三分钟的地脉窗口。"
赛诺的赤沙之杖突然横在图纸上方，杖尖雷光精准点中某个坐标："两小时前，三十人团在此处截获五箱神明罐装知识。"他的金瞳扫过扎瓦夏缠着绷带的手腕，"而你的勘探路线恰好避开所有哨卡。"
"因为我的勘探驼队有十二人被流沙吞噬。"扎瓦夏掀起制服下摆，露出腰间青紫的挫伤，"阿如村往西三十里的沙丘下，埋着教令院改造驮兽的零件——您随时可以查验。"
迪希雅突然把赤念果汁杯底磕在桌面上："够了！"她红发间的银饰随着动作叮咚作响，"要是怀疑同伴，我现在就把这堆图纸塞进......"
荧和艾尔海森也不赞成的看着赛诺。赛诺并没有在意这些耸了耸肩：“我还没问我们的大书记官呢？”他踱步到艾尔海森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大贤者的亲信怎么会来到这里。”
“好了好了我说各位啊，咱们应该把事情说清楚嘛。”迪希雅听到不耐烦跳出来打断这一紧张的氛围。
艾尔海森突然伸手调整防风灯角度，暖黄光晕恰好笼罩住扎瓦夏渗血的绷带："相位坐标解析误差率已降至2.3%，符合行动标准。"他抛出的数据板划过完美抛物线，稳稳落在赛诺手边。
大风纪官的金瞳在众人脸上逡巡，最终用权杖在沙盘刻下教令院徽记："明日拂晓行动。在此期间......"他忽然将赤王护符碎片抛给扎瓦夏，"看好你的勘探仪。"
坎蒂丝轻笑一声推开北窗，赤王陵的轮廓在月光下泛着诡谲紫光。扎瓦夏调试仪器的剪影映在窗纸上，艾尔海森抱臂靠在墙边，状似无意地将止痛药粉推到他手肘旁。派蒙蜷在荧膝头打哈欠时，听见学者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第七版修正案的误差，应该用迦毗鸠学派的三相公式补足。"
"你还是这么讨厌。"扎瓦夏擦拭镜片的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但这次我带了七年前那场辩论的笔记。"他抽出的皮质笔记本内页里，夹着朵风干的须弥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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