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之冠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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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分·阿如村西侧遗迹

赛诺的赤沙之杖插入沙地，杖尖雷光在残破石柱间织成细密电网。迪希雅用弯刀撬开半掩的地窖门板，霉味混合着防腐剂气息扑面而来。

"三小时前撤离的。"艾尔海森指尖抹过门框内侧的黏液，"四十二人规模，携带十箱以上重型设备。"全息投影中浮现凌乱脚印，在沙暴中诡异地形成完美对称图案。

扎瓦夏的勘探仪突然发出蜂鸣，他跪坐在沙地里扒出半枚齿轮："改造驮兽的传动轴零件——和我们在防腐剂仓库发现的同批次。"

荧的剑尖挑起零件对着朝阳，金属内圈刻着的编码泛着紫光："G-XII型...和神明罐装知识的批次号相同。"她突然用岩元素震碎外壳，核心处镶嵌的微型虚空终端正在渗出黑雾。

"实时定位器。"赛诺的权杖碾碎零件，雷光吞噬了最后一丝数据流，"教令院在通过这些垃圾监视我们。"

三日前·赤王陵北侧峡谷

迪希雅的红发在热浪中飞扬，她踹开半塌陷的洞窟石门："第七个据点！连根毛都没剩下！"洞内散落着捆扎疯学者的拘束带，断裂处还冒着新鲜的电火花。

艾尔海森蹲身扫描地面凹痕："转移发生在四十七分钟前。"他调出虚空终端的行动轨迹图，"与我们抵达防沙壁的时间完全吻合。"

"有人在预判我们的路线。"荧用剑鞘敲击岩壁，回音显示后方还有密室。扎瓦夏的机关鸟突然撞向某块凸起砖石，暗门轰然开启时，三十个空置的培养舱正缓缓沉入地底。

"快记录能量残留！"扎瓦夏扑到控制台前，手指在按键上翻飞如蝶。艾尔海森沉默着将星蕈粉末撒在他渗血的绷带上，学者苍白的侧脸被屏幕蓝光镀上一层冷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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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宫地底·大贤者密室

阿扎尔的全息影像悬浮在五百个虚空终端组成的环形阵列中，每个屏幕都播放着赛诺小队在不同遗迹的画面。"加大地脉干扰强度。"他弹指间修改了三个参数，"让那些疯子的脑波共鸣再混乱些。"

操作台突然亮起红光，博士的优雅矜贵的声音从地脉震颤中传来："不如在阿如村南侧投放诱饵信息，他们快要发现相位偏移规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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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次扑空。"赛诺将赤沙之杖重重插进沙盘，雷光烧焦了教令院徽记，"每次转移都在我们抵达前19±2分钟完成。"

荧突然将七处遗迹的星图叠合，岩元素力在中心点灼出焦痕："所有撤离路线最终都指向赤王陵核心区。"她蘸着枣椰蜜糖画出螺旋轨迹，"他们在用疯学者当活体信标，引导某种能量汇聚。"

扎瓦夏调试勘探仪的手微微一颤，这个细节恰好被艾尔海森的余光捕获。学者突然将全息投影切换成地脉波动图："过去七天里，赤王陵区域出现了三十七次异常共振，频率与散兵在稻妻吸收神之心的数据......"

"成神仪式。"荧的剑尖突然刺穿虚拟影像中散兵的机甲模型，"教令院在用人脑当养料，给正机之神充能！"

派蒙吓得打翻了蜜糖罐："那些神明罐装知识...难道是容器？"

"更准确地说，是意识转换器。"艾尔海森调出缴获的G-XII型罐装知识结构图，"把疯学者的癫狂信仰提纯成伪神所需的'人性'模块。"

迪希雅突然用弯刀劈开墙角暗格，二十枚未销毁的芯片迸射而出。扎瓦夏的机关鸟精准拦截，金属羽翼展开成分析矩阵："这是...虚空终端的原始协议！"

赛诺的雷光扫过芯片表面，隐藏的冰纹印记逐渐显现："愚人众的加密标识。"他的金瞳突然锁定扎瓦夏，"你之前提供的勘探数据里，可没提到赤王陵有至冬科技。"

"因为我的权限被冻结在七天前。"扎瓦夏冷静的驳斥着，“何况，我们现在是同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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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潜伏在砂岩阴影中，看着三十人团将最后一批疯学者押进移动堡垒。她腕间的草元素印记突然发烫，纳西妲残存的力量正在共鸣："注意三点钟方向的虚空终端......"

艾尔海森的传讯器突然传出扎瓦夏的咳嗽声："咳咳...发现相位偏移规律了！每当我们靠近时，地脉干扰会增强17%......"

"是反向诱导。"赛诺的雷光劈开伪装成岩石的信号塔，"他们通过我们的探查行为来校准转移路线！"

迪希雅的双刃在空中交叉成十字，斩断堡垒能源管道的瞬间，荧的风元素力裹挟着沙暴灌入缺口。疯学者们的拘束服突然亮起紫光，他们的瞳孔里同时映出散兵机甲的身影。

"信仰收集完成度89.7%。"博士的声音从每个疯学者口中传出，"感谢各位志愿者的辛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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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瓦夏剧烈咳嗽着摊开新绘制的星图："赤王陵地下存在未被记录的腔体，足够容纳正机之神的能源核心。"他指尖点在某个坐标时，勘探仪突然爆出电火花。

艾尔海森沉默着更换烧毁的元件，这个型号的零件分明产自至冬国。当他的指尖擦过对方手腕时，监测器显示扎瓦夏的心跳始终稳定在60次/分——即使在遭遇沙暴袭击时。

"明日正午的地脉窗口期。"赛诺将赤沙之杖插入环形沙盘中心，"我会带人正面强攻吸引注意，你们趁机......"

"我去探查地下腔体。"荧突然打断他，"纳西妲的共鸣信号在那里最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