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之冠53

---

荧的指尖抚过岩壁上的赤王浮雕，草元素力在符文间流淌出翡翠色脉络。纳西妲的共鸣信号突然扭曲成尖啸，岩层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

"相位偏移系数达到临界值。"艾尔海森的全息沙盘突然爆出雪花噪点，"三十七秒前的地脉数据被覆盖了。"

赛诺的赤沙之杖在地面划出焦痕："行动路线泄露了。"他的金瞳扫过在场每个人，"第二次校正坐标时，只有我们五人知晓精确参数。"

迪希雅突然将弯刀抵在控制台上："我检查过所有传讯器，没有窃听装置。"她红发间的银饰折射着冷光，"除非..."

"除非有人用脑波共振泄露信息。"扎瓦夏调试着勘探仪，防风镜链在脖颈后微微晃动，"教令院最新研制的虚空终端3.7版，能通过潜意识波动..."

"这正是你上个月提交的论文课题。"艾尔海森突然调出教令院内部档案，投影中"扎瓦夏·妙论"的签名刺目异常，"需要我朗读保密条款第47项吗？"

——

荧掀开染血的篷布，三十具疯学者的拘束服正在自燃。派蒙试图用元素力扑灭火势，却发现灰烬中残留的芯片刻着他们昨日刚制定的路线图。

"信息泄露发生在计划确认后19分钟。"艾尔海森用星蕈粉末显影芯片编码，"足够完成三次虚空推演。"

迪希雅突然拽过扎瓦夏的勘探包，倒出七枚形制特殊的齿轮："这些零件产自至冬国！上周清剿镀金旅团时我见过同样的..."

"是教令院的逆向工程产品。"扎瓦夏平静地推正镜片，"三个月前妙论派与至冬使团的技术交流记录，在第七档案室..."

"那个档案室上月就被烧毁了。"赛诺的权杖雷光暴涨，"你怎么知道细节？"

“这是我的工作需要。”扎瓦夏丝毫不慌地冷静回应着。

——

艾尔海森将数据板摊在岩桌上，全息投影中浮现五人的行动轨迹图："过去七天里，每当迪希雅单独侦查时，教令院部队就会提前撤离。"

"而赛诺大人每次审问俘虏后，关键证人都会'意外'死亡。"迪希雅反手亮出三枚带毒的银针，"这些可是大风纪官的标配。"

荧的剑尖突然挑开艾尔海森的披风，藏在夹层里的赤王符文正在渗出黑雾："解释下这个？昨天防腐剂仓库的陷阱就是被这种符文触发的。"

"有趣。"艾尔海森用镊子夹起符文扔进分析仪，"材质与扎瓦夏的勘探日志用纸完全相同。"

扎瓦夏咳嗽着举起双手："我的权限卡在行动开始前就被冻结了。"他脖颈后的绷带突然崩开，"或许该解释的是赛诺大人——为何隐瞒一周前与未知联络人的秘密通讯？"

赛诺的雷光瞬间击碎芯片，却在残骸中发现愚人众的冰纹加密层。五道武器出鞘声同时响起，元素力在狭小营帐内形成致命漩涡。

——

“哈哈哈——”

阿扎尔欣赏着全息屏里混乱的场景，将五人的脑波频率输入环形阵列："继续加大认知污染剂量，特别是对那位大风纪官..."

——

荧的岩剑劈开最后一道屏障时，纳西妲的共鸣信号突然具象成绿色光带。光带尽头，五百个悬浮培养舱正在向中央机甲输送荧蓝色液体——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与他们面容相同的复制体。

"认知镜面计划。"艾尔海森的数据板突然自动播放阿扎尔的录音，"利用调查者自身的怀疑培育镜像人格，最佳养料总是来自同伴的猜忌..."

赛诺的权杖击碎某个培养舱，里面跌出的"迪希雅"复制体后颈嵌着相同的银针。真正的迪希雅突然呕吐出荧蓝色液体，皮肤下开始浮现傀儡丝纹路。

"相位偏移的真相。"扎瓦夏的勘探仪投射出恐怖画面——他们每次行动产生的数据波动，都在地脉中孕育出新的镜像体，"我们都被虚空的污染所影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