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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艾尔海森,眼中突然爆发出狂乱的光芒!他猛地从袖中滑出另一枚不起眼的神明罐装罐装知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拍向自己的额头!
一股狂暴、混乱、充满毁灭气息的精神能量瞬间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吼——!阿扎尔!!”艾尔海森发出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咆哮,面容扭曲,青筋暴起,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疯狂吞噬。
他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赤手空拳地朝着近在咫尺的阿扎尔猛扑过去!“死!!!”
这变故太过突然!阿扎尔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连连后退,狼狈地撞在控制台上。
周围的卫兵也惊呆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蜂拥而上!七八个精锐士兵死死抱住发狂的艾尔海森,用身体组成人墙将他与阿扎尔隔开。
艾尔海森力大无穷,状若疯魔,拼命挣扎嘶吼,好几个士兵被他甩飞出去,场面一片混乱!
“拦住他!快拦住他!”阿扎尔惊魂未定,声音都变了调,“他用了禁断的知识!他疯了!快把他拖下去!立刻!马上!按我说的,流放沙漠!现在就押走!快!”他心有余悸,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疯狂的艾尔海森一秒。
士兵们用上全力,甚至动用了束缚元素力的镣铐,才勉强将狂乱挣扎、嘶吼不断的艾尔海森拖离了控制室。阿扎尔扶着控制台,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瞥了一眼被士兵牢牢看押、似乎也被这变故吓呆了的荧、扎瓦夏和派蒙,心中的惊惧迅速被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更深的傲慢取代。
“哼,艾尔海森…这就是你最后的疯狂吗?不堪一击。”他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贤者袍,努力恢复威严,“把他们三个,关进净善宫旁边的禁闭室!严加看管!等‘识藏日’结束,虚空彻底更新完毕,再来处置!”他嫌恶地挥挥手,仿佛处理几件垃圾。
荧被士兵粗暴地推搡着离开,在转身的瞬间,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控制台上巨大的虚空主屏幕。刚才录入的“艺术禁令”信息流似乎已经完全融合,屏幕上没有任何异常显示。她低下头,被碎发遮挡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混乱平息,控制室恢复了忙碌。阿扎尔重新站到控制台前,感觉一切尽在掌握。艾尔海森这个最大的内部威胁被“处理”了,旅行者这个外部变数也被关押,扎瓦夏更是无足轻重。造神计划再无阻碍!
就在这时,一个学者有些犹豫地开口:“大贤者…外面…教令院大门前…”
“又怎么了?”阿扎尔不耐烦地问。
“那个…那个祖拜尔剧场的舞者妮露…她在大门前…跳舞。”
“跳舞?”阿扎尔一愣,随即一股被冒犯的怒火涌上心头,“在这种时候?在我教令院神圣的‘识藏日’?!简直不知死活!”
他立刻想起了刚刚“录入”的那份《艺术禁令》。“正好!让这些愚民看看,违抗教令院意志的下场!”他脸上露出残忍的快意,手指在虚空控制面板上快速滑动,找到了刚刚由他亲手“录入”的那条指令。
他甚至懒得再确认其中的内容——那份冰冷的禁令早已刻入他的思维定式。
“发布!立刻执行!”阿扎尔厉声下令,“以‘艺术禁令’之名,驱散非法聚集,逮捕那个舞者!让全须弥城都看到虚空的力量!”
负责执行的学者立刻操作。一道无形的指令通过覆盖全城的虚空终端网络瞬间发布!
然而,预想中代表禁令执行的冰冷红光并未亮起。整个智慧宫,不,整个须弥城所有连接虚空的终端屏幕,在同一时刻,骤然被刺目的绿色光芒充满!
那光芒并非攻击,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温暖而磅礴的意志!一个清晰无比、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直接在每一个佩戴虚空终端、甚至只是靠近终端的须弥人脑海中轰然响起,盖过了妮露的舞步,盖过了教令院的喧嚣,如同神谕般响彻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