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深渊回响”实验室所在的冰封尖塔,多托雷并未直接进入深层实验室。他来到了位于尖塔中层的“静思回廊”。这里并非会议室,而是一个布满精密仪器、实时投影着提瓦特各处地脉节点与能量流动的环形空间。这里是愚人众执行官非正式交流的场所。
此刻,回廊内已有几道身影。
「富人」潘塔罗涅: 坐在一张由纯净蓝宝石雕琢的扶手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流转着金光的摩拉,眼神锐利如鹰,仿佛在计算着整个大陆的财富流动。他身后巨大的投影屏上,是各国经济数据的瀑布流。
「木偶」桑多涅: 安静地站在巨大的环形星图前,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虚点,操控着数个微缩的、结构精妙绝伦的机械造物模型进行着复杂的演算。她身边悬浮着几个安静侍立的、栩栩如生的人形机械,眼神空洞。
「队长」卡皮塔诺:高大的身影如同铁塔般矗立在回廊边缘,厚重的铠甲覆盖全身,只露出头盔下两道燃烧着战意的赤红目光。他沉默地望着投影中一处模拟的激烈战场,双手抱臂,仿佛一尊随时准备出征的战神雕塑。
「仆人」阿蕾奇诺: 优雅地斜倚在窗边,手中端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红茶,猩红的眼眸望着窗外至冬城的风雪,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她脚边安静地伏着一只通体漆黑、唯有眼睛是暗红色的机械猎犬。
「丑角」皮耶罗: 如同幽灵般站在最幽暗的角落,戴着哭泣与微笑交织的面具,沉默无声。他的存在感极低,却又仿佛是整个空间的中心,目光穿透面具,静静注视着走进来的多托雷。
……
多托雷的到来,让回廊内微妙的气氛产生了一丝变化。
“哦?我们的大科学家回来了?” 潘塔罗涅首先开口,声音带着商人特有的圆滑,摩拉在他指尖灵活翻转,“听说你在须弥的‘收获’颇为丰厚?不仅超额带回来了两枚神之心,还把自己切得只剩一个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和试探。
多托雷走到环形星图前,无视了潘塔罗涅的调侃,目光扫过桑多涅正在构建的某个精妙机械结构模型:“为了回收核心‘素材’,必要的代价。切片技术已迭代,重建只是时间与资源问题。”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实验结论。
“‘代价’?” 普契涅拉尖细的声音如同警报响起,他的目光从观看的至冬日报上移开,锁定多托雷,“听说你被那个新生的草神逼得销毁了所有切片?甚至差点连雷神之心都拿不回来?博士,你的‘理智’,似乎让你的力量变得犹豫了。” 话语中带着战士对多托雷行为的不满。
“力量服务于目标,市长先生。” 多托雷平静地回应,指尖在空中一点,调出了OMEGA切片视角下,纳西妲手握双神之心引动世界规则扰动的恐怖数据流和空间崩坏模拟影像,“面对能够强行扰动‘天理’规则残响的威胁,‘最优解’并非硬碰硬的毁灭,而是确保核心目标的达成。蛮力,有时是最低效的选择。” 冰冷的逻辑完美回击了公鸡的质疑。
阿蕾奇诺轻啜了一口红茶,猩红的眼眸带着厌恶看向多托雷:“呵呵呵…真是有趣的经历呢。不过,对于你这种不尊重生命的人来说,所有切片被消除倒是个很好的选择。” 她的语气带着强烈地谴责,展现出她素日里看多托雷不满的情绪。
多托雷的目光转向她,暗红色的瞳孔如同冰冷的探针:“阿蕾奇诺,还是那句话,想要打败我的话,最好是战胜少女之后,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他用简单的语言回击了阿奇雷诺对他的嘲讽,“我记得,枫丹的水神之心的回收任务,女皇安排了你去做……期待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