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盘问

"师兄，愿赌服输啊！"李介叼着那截短得可怜的辣条，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何苏叶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缓缓凑近。周砚书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心跳突然加速。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数清彼此的睫毛，何苏叶小心翼翼地用嘴唇接过那截辣条，立刻退开，引起一阵失望的嘘声。

"砚书姐！"李介突然转向周砚书，眼睛亮得惊人，"该你了！"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周砚书。她没吭声，手指紧紧攥着裙角。何苏叶嘴里那截辣条短得几乎看不见，这意味着如果她要接，两人的嘴唇几乎必定会...

"我..."周砚书的声音细如蚊呐。

"不敢接就喝酒！"小林起哄道，已经倒满了一杯啤酒推过来。

周砚书看了眼那杯泛着泡沫的啤酒，又看向何苏叶。他的眼睛在镜片后微微睁大，嘴唇因为辣条而泛着淡淡的红色。某种冲动突然涌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倾身向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砚书能闻到何苏叶身上淡淡的沉香，能看清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她的嘴唇轻轻擦过那截辣条，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何苏叶的唇。那触感柔软温热，像一片羽毛拂过，却在她心里激起一阵电流。

"哇哦——！"包厢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掌声。

周砚书迅速退开，心脏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不敢看何苏叶的表情，只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像要烧起来。余光中，她看到何苏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状是无意地抚过自己的嘴唇。

"太精彩了！"李介拍着手大笑，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我就知道砚书姐最勇敢了！"

小雨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小林则起哄着要给两人敬酒。周砚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却浇不灭脸上的热度。

"还好吗？"何苏叶低声问道，声音有些哑。

周砚书点点头，终于鼓起勇气看向他。何苏叶的耳朵红得几乎透明，镜片后的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她读不懂的情绪。

"我..."她刚想说什么，李介突然又跳了起来。

"继续继续！该小雨了！"

游戏继续了下去，但周砚书的心思已经不在那里了。她的嘴唇上还残留着那一瞬的触感，紫苏香水和沉香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萦绕不散。偶尔与何苏叶目光相接时，两人都会迅速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再次寻找对方的目光。

她望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线，忽然想起雪若说的"正宫面相"，脸上一热

周砚书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意味着什么，但她清楚地记得何苏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讶与温柔。

不明不暗胧胧月，不暖不寒慢慢风。

酒菜过半，何苏叶起身去洗手间，包厢里的气氛顿时活跃了几分。小林护士立刻凑到周砚书身边，眼睛亮晶晶的："砚书姐，你和何师兄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周砚书正端起茶杯的手一顿，茶水在杯中轻轻晃动，映出她微微泛红的脸。

"哎呀，这还用问吗？"对面的男医生插嘴，"何师兄什么时候带女生参加过我们的聚会？上次院长千金来，他可是找借口溜得比兔子还快。"

"就是就是，"小林兴奋地拍手，"而且何师兄看砚书姐的眼神都不一样，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周砚书抿了抿唇，耳尖发烫。她低头整理裙摆，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