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伪神的黄昏
圣堂的彩窗被防暴盾撞碎时，林世诚正用银匕首挑灭最后一支蜡烛。
十二名持枪特警的包围圈外，季昀是唯一仍跪在神坛前的人。白色长袍被催泪瓦斯染成脏灰色，脖颈的教徽烙印却亮得刺眼。
“证据确凿，林世诚。”刑警队长将搜查令拍在经台上，“你虚构末日预言，诈骗信徒财产，操控集体自杀——”
“嘘。”林世诚忽然竖起食指。
他左眼的“神之瞳”在暗处泛起幽蓝的光，所有警用对讲机同时爆出尖锐啸叫。人们惊恐后退的瞬间，季昀看见教主对自己眨了眨眼——那是他们之间的暗号“陪我再演最后一幕。”
季昀突然扑向祭坛。
“求您降下天罚！”他嘶喊着抓起圣杯砸向自己太阳穴，鲜血顿时糊住半张脸，“这些渎神者该永堕硫磺火湖！”
林世诚的指尖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他本该放任季昀被警方拖走，却在那具颤抖的身体撞上枪口前，一把将人拽进怀里。
“都别动。”他摘掉假瞳扔在地上，金属外壳裂开露出微型摄像头，“过去三年，诸位的受贿记录都在这里。”
全场死寂中，季昀仰头舔掉教主下巴溅到的血，轻声问：“您终于承认…自己不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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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信徒的献祭
季昀第一次见林世诚，是在精神病院的团体治疗会上。
“我是被选中的先知。”青年站在阳光里微笑，袖口露出伪造的圣痕，“神说你们都有罪。”
病人们痴迷地爬去吻他鞋尖时，季昀正把玩偷来的打火机。他是院里唯一没被诊断为妄想症的人——因为杀死继父的十二刀，每刀都清醒精准。
“你不信神？”林世诚深夜撬开他房门。
季昀用磨尖的牙刷抵住对方喉咙：“我信更刺激的。”
后来他们联手创建“终焉之声”。林世诚编造末日论，季昀则负责“神迹”——用低温烙铁给信徒烫圣痕，在集体催眠时往通风管灌致幻剂。最成功的表演是某次布道，季昀从高台坠下，而林世诚“奇迹般”地接住他。
“为什么配合我？”庆功宴上教主咬着他耳朵问。
季昀晃着红酒杯笑：“因为您说谎时…瞳孔会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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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反向寄生
剿灭行动前夜，季昀在告解室放了窃听器。
“您明明能逃去南美。”他隔着纱帘抚摸林世诚的假瞳，“为什么故意泄露账本？”
林世诚的呼吸忽然乱了。季昀最爱他这种时刻——运筹帷幄的骗子被戳穿时，会有0.5秒的窒息感。
“您厌倦扮演神了，对吧？”季昀的膝盖压上经书，“想被谁看穿…想被谁惩罚…”
教主猛地掐住他脖子按在十字架上。季昀在窒息中大笑，直到对方突然松手，颤抖着吻他眼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您第一次‘神谕’。”季昀掏出手机播放录音，林世诚沙哑的梦话混着电流声：“…季昀…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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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新神诞生
法庭判处林世诚死刑那晚，季昀撬开监狱水管制造混乱。
“我能让您无罪释放。”他跨坐在戴镣铐的教主腿上，指尖拨弄死刑执行令，“只要您承认——”
镣铐突然哗啦作响。林世诚用膝盖顶开他，却从舌底吐出一枚微型芯片。
“我所有的钱。”他喘息着用牙齿撕开季昀衣领，“换你在行刑日…穿这件衣服。”
那是季昀第一次布道穿的白袍，如今浸满教主指尖血画的符文。
枪决当日，季昀站在观摩席最前排。当子弹穿透林世诚心脏时，他按下了引爆器——
停尸房的“尸体”在午夜睁眼，喉管插着呼吸器。季昀正把教徽烙在自己心口，每烫一笔就念一条罪状：
“诈骗罪…”“谋杀罪…”“还有…”鲜血淋漓的手抚上林世诚苍白的脸，“…偷走信徒的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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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神之瞳：林世诚用微型摄像头监控信徒，实则最常拍季昀；
2. 教徽烙印：图案实则是林世诚名字的变体；
3. 越狱计划：季昀提前调包了行刑队的子弹，芯片里是瑞士银行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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