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德云社后台，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线。秦霄贤四仰八叉地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嘴角还挂着昨晚在南京的记忆。他掏出手机，盯着那个新存的号码看了又看，拇指悬在拨号键上方犹豫不决。
红旭哎呦，我的秦少爷
经纪人林鹏推门而入，手里拎着豆浆油条
红旭您可算醒了，九华在台上等您对词儿等了半小时了！
秦霄贤啊？今天有排练？
秦霄贤猛地坐直，头顶翘起一撮呆毛
红旭全国巡演下周开始，您老不会忘了吧？
红旭翻了个白眼，他凑近打量秦霄贤的脸
红旭不对劲，从南京回来你就魂不守舍的。说，是不是谈恋爱了？
秦霄贤胡说什么呢！
秦霄贤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手忙脚乱地找鞋子
秦霄贤我就是...就是研究新段子睡晚了
红旭狐疑地看着他同手同脚地往外走，摇了摇头
红旭赶紧的，郭老师一会儿要来检查进度
排练室里，何九华正和几个师兄弟说笑，见秦霄贤进来立刻调侃
何九华哟，我们的大明星终于驾到了！怎么着，南京的夜生活太精彩，舍不得回来？
秦霄贤少贫
秦霄贤抄起桌上的扇子敲他
秦霄贤对哪段？
何九华《学聋哑》啊，不是说好要改几个包袱吗？你没事吧？昨天电话里还说得好好的。"
秦霄贤一拍脑门。
秦霄贤对对对，学聋哑...
他翻开剧本，眼神却又不自觉飘向手机
排练开始，本该是孙九芳扮演的聋子先开口，秦霄贤却莫名其妙抢了词
秦霄贤这位姑娘
何九华停！秦傻子，你演的是哑巴！我是聋子！你抢我词儿干嘛？
后台爆发出一阵哄笑。秦霄贤耳根通红，连连摆手
秦霄贤对不起对不起，重来。
可接下来的排练状况百出——他忘了关键的包袱，接错了台词，甚至差点被自己的大褂绊倒。最后连好脾气的张九泰都忍不住了
张九泰兄弟，你魂儿丢南京了？
"我..."秦霄贤刚要解释，排练室的门被推开，郭德纲背着手走了进来。
郭老师听说我徒弟要开专场了，特来观摩观摩。来，把你们改的《学聋哑》演一遍。
后台瞬间安静下来。秦霄贤和何九华硬着头皮开始表演，结果秦霄贤一开口就说错了词
秦霄贤这位先生
何九华又错了！我是聋子！你得比划！
何九华急得直跳脚
郭老师老秦，你过来
郭老师皱着眉头
秦霄贤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走过去。郭德纲打量他片刻，轻声问
"师父，我..."秦霄贤支支吾吾，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就是没休息好。"
郭老师有心事？
秦霄贤师父，我。。。就是没休息好
郭德纲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郭老师年轻人，有事别憋着。下午放你半天假，调整好状态再来。
走出德云社大门，秦霄贤长舒一口气。他掏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云晓晓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云晓晓清澈的声音。
秦霄贤是、是我！秦淮河边撞到你的那个...
秦霄贤结结巴巴地说，手心全是汗。
云晓晓啊，秦先生！您回北京了？～
秦霄贤对，昨天回来的
秦霄贤靠在墙边，不自觉地用脚尖画着圈
云晓晓修好啦！不过论文得重写，那些资料我记在脑子里了。对了，您不是说在南京多待几天吗？怎么突然回去了？"
秦霄贤啊，临时有工作...
云晓晓真巧，我下周要去北京参加一个传统文化讲座，关于明清曲艺流变的...
秦霄贤真的？
秦霄贤声音突然提高，引得路人侧目，他赶紧压低声音
秦霄贤那个...需要导游吗？我对北京挺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秦霄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云晓晓好啊，不过我可能没太多时间游玩，讲座结束就得回南京。
秦霄贤没关系！～
秦霄贤兴奋地原地跳了一下
秦霄贤你把讲座时间地点发我，我去接你！
挂断电话，秦霄贤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往回走，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红旭狐疑的目光。
红旭老秦！
红旭一把拽住他
红旭你给谁打电话呢这么开心？
秦霄贤没、没谁！一个...朋友！
秦霄贤慌忙把手机藏到背后
红旭朋友？男的女的？
秦霄贤就...普通朋友！那个...我想请三天假！
秦霄贤急中生智
红旭什么！！！！
红旭声音拔高了八度
红旭下周就巡演了，你请什么假？
秦霄贤双手合十
秦霄贤就一天！就下周三！我保证回来加倍练习！
红旭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恍然大悟
红旭哦——我明白了，是那天南京的姑娘要来北京？
秦霄贤的脸"唰"地红了
秦霄贤你怎么知道...
红旭废话！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行吧，就一天，多一分钟都不行！"
接下来的几天，秦霄贤像变了个人似的。排练格外认真，甚至主动加练到深夜。孙九芳偷偷跟其他师兄弟嘀咕。
孙九芳你们发现没，老秦最近特反常，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周三一大早，秦霄贤就起床开始捯饬自己。他试了五套衣服都不满意，最后选了一件浅蓝色衬衫和米色休闲裤。
秦霄贤会不会太正式了...
他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又把头发抓了又抓。
讲座在北京大学举行，秦霄贤提前两小时就到了。他在校门口转来转去，买了一束满天星又觉得太招摇，最后只留了一朵别在胸前的口袋里。
云晓晓秦先生！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霄贤转身，看见云晓晓穿着淡黄色连衣裙，抱着一摞书向他走来。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美得像幅画。
秦霄贤你、你来啦！～
秦霄贤紧张得手心冒汗，伸手想帮她拿书，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云晓晓的手指，像触电般缩了回来，"对不起！"
云晓晓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云晓晓抿嘴一笑，她指了指他胸前的小花
云晓晓这是...给我的吗？
秦霄贤啊？哦！
秦霄贤这才想起来，手忙脚乱地摘花，结果把花瓣扯掉了一半，"呃..."
云晓晓接过那朵残花，轻轻别在自己耳后。
云晓晓谢谢，很漂亮。
讲座开始后，秦霄贤坐在最后一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发言的云晓晓。她谈起传统曲艺时神采飞扬的样子，比舞台上最亮的灯光还要耀眼。
云晓晓...因此我们可以看出，明代市井相声与当代相声表演在结构上有着惊人的相似性...
提问环节，秦霄贤鬼使神差地举起了手。
云晓晓那位穿蓝衬衫的先生，请说
云晓晓指向他，突然认出来是谁，眼睛微微睁大。
秦霄贤站起来，紧张得声音发颤
秦霄贤请、请问您认为当代相声演员中，谁最能体现这种传统与现代的结合？
云晓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云晓晓我个人很欣赏德云社的表演风格，特别是秦霄贤演员的柳活...
秦霄贤的脸"腾"地红了，在一片掌声中慌忙坐下。
讲座结束后，云晓晓被几个教授围住讨论问题。秦霄贤站在远处等待，不时有粉丝认出他要求合影，他都婉拒了。
云晓晓等很久了吗？抱歉，教授们问题有点多...
秦霄贤没事没事！你讲得真好，我都听入迷了。
云晓晓看了看手表
云晓晓我晚上七点的飞机回南京...
秦霄贤～这么快？
秦霄贤难掩失望，突然灵机一动
秦霄贤那...至少让我请你吃顿饭吧？我知道附近有家特别地道的北京菜！
云晓晓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云晓晓好啊，不过得简单点，我还得回酒店拿行李。
餐厅里，秦霄贤笨拙地用筷子给云晓晓夹菜，结果把一块烤鸭掉在了她裙子上。
秦霄贤对不起对不起
他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去擦，结果碰倒了水杯。
云晓晓秦先生，你平时也这么...毛手毛脚的吗？
云晓晓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秦霄贤我师父说我是台上机灵台下傻...其实我台上也经常出错..."
云晓晓真的？那观众不会喝倒彩吗？
秦霄贤会啊！有一次我忘词了，现编了个包袱，结果观众笑得更厉害了！
他绘声绘色地讲起舞台上的糗事，逗得云晓晓前仰后合。不知不觉间，窗外天色已暗。
云晓晓糟了！我得赶紧回酒店拿行李了！
秦霄贤我送你！
秦霄贤抢着买单，结果掏钱包时带出一张德云社的工作证。
云晓晓眼疾手快地捡起来
云晓晓这是...秦霄贤？
秦霄贤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
秦霄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云晓晓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出声
云晓晓难怪你问我那个问题！你可真是...不过后期我回去搜了，所以我知道呦！走吧，大明星，再不走我真要误机了。"
去机场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直到安检口前，云晓晓才开口
云晓晓谢谢你的午餐，还有...讲座上的捧场。
秦霄贤应该的...那个...你还会来北京吗？
云晓晓下个月有个学术会议...如果你有空的话...
秦霄贤有空！绝对有空！
秦霄贤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秦霄贤到时候我接你！
云晓晓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向安检。走出几步，她突然回头
云晓晓秦霄贤
秦霄贤啊？
云晓晓台上忘词没关系，但下次约会可别再把我名字叫错了！
直到云晓晓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秦霄贤才反应过来，捂着发烫的脸蹲在了地上。
秦霄贤她答应约会了...她答应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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