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标记

"闻到了吗？"严浩翔的声音低沉，"他们在工厂里用了某种东西...激发了我的原始攻击本能。现在我的信息素系统不稳定，随时可能再次失控。"

张真源本能地靠近了些，专业素养盖过了私人情感："我需要采样。这可能是长期接触信息素武器的后遗症，或者是..."

"或者是他们终于找到了控制我的方法。"严浩翔冷笑一声，"十年了，他们从未放弃。"

张真源拿出采样器，小心地贴近严浩翔的后颈。Alpha的腺体在短发下若隐若现，比平时更加红肿，显然处于异常活跃状态。

"谁是他们？"张真源一边操作设备一边问，"工厂里那些人和'暗香'有关，对吗？"

严浩翔的身体瞬间绷紧："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在工厂看到的标记。"张真源坦然道，"刘耀文似乎也知道些什么，但他不肯说。"

"离刘耀文远点。"严浩翔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疼痛，"特别是接下这段时间。"

张真源没有挣脱："为什么？"

严浩翔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因为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他松开手，"秘密任务。今晚就走。"

采样器"滴"的一声提示完成，张真源却顾不上查看数据。一种莫名的恐慌攫住了他的心脏："多久？"

"不确定。可能几周，也可能几个月。"严浩翔重新贴上抑制贴，信息素逐渐收敛，"在我回来前，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别是那些突然对你表现出兴趣的Alpha。"

张真源想说些什么——抗议、质问或是...挽留？但话语卡在喉咙里。他们之间从来就不是那种可以随意表达关心的关系。他是调香师，严浩翔是研究对象，仅此而已。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我会准备好新配方。"最终他只能这样说，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但需要更多关于你这次异常反应的数据。"

严浩翔突然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张真源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Omega，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有时候我真好奇..."他伸手轻触张真源的脸颊，指尖温度灼人，"你到底是太勇敢，还是太愚蠢。"

张真源屏住呼吸。严浩翔的触碰如此轻柔，与平日的粗暴判若两人。Alpha的拇指抚过他的下唇，留下一阵微妙的战栗。

"两者都有吧。"张真源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否则怎么会..." 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危险人物。后半句他咽了回去。

严浩翔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俯身靠近，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将张真源团团包围。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张真源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滴—滴—滴—"

严浩翔的通讯器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咒。Alpha后退一步，表情重新变得冷硬："时间到了。"

张真源点点头，努力掩饰失落："新配方两小时后会送到停机坪。还有什么需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