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调整了一下胸前的工牌，指尖微微发凉。严氏集团总部大楼的空调似乎开得太足了，又或者只是他太紧张。作为新入职的金融分析师，今天是他参加集团统一培训的第三天。
"听说严总今天会来。"身旁的女同事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兴奋，"他很少参加新人培训的。"
"严浩翔？"张真源听见自己喉咙发紧，声音几乎变了调。
"不然还有哪个严总？"女同事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来之前没做功课吗？严浩翔，29岁，严氏集团CEO，商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据说从没见他对谁笑过。"
张真源低头整理面前的文件，借此掩饰自己瞬间苍白的脸色。五年了。他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
培训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整个房间瞬间安静。张真源感到一阵熟悉的压迫感袭来，他甚至不需要抬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继续。"那道声音冷冽如冰泉，正是记忆中熟悉的音色，却又多了几分陌生的威严。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五米开外，严浩翔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正听着培训主管的汇报。他的侧脸比五年前更加棱角分明，眉宇间沉淀着成熟男人特有的沉稳与锐利。
就像感应到什么，严浩翔突然转头，目光直直地锁住了张真源。
那一瞬间，张真源看到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钢笔，墨水渗出来染蓝了指尖。
严浩翔的表情很快恢复了平静，但张真源注意到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是他情绪波动时的小动作，五年前如此，现在依然没变。
"你，叫什么名字？"严浩翔走到张真源面前，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培训室鸦雀无声。
"张真源，金融分析部新入职员工。"他站起来，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严浩翔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压抑什么。最后他只是冷淡地点点头："培训结束后到我办公室一趟。"
严浩翔离开后，培训室立刻炸开了锅。
"什么情况？严总从来不单独见新人的！"
"张真源，你认识严总吗？"
"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张真源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可能只是例行谈话吧。"但他知道不是。严浩翔看他的眼神，分明是认出了他。
两个小时后，张真源站在28层CEO办公室门前，心跳如擂鼓。他敲了敲门。
"进来。"
严浩翔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夕阳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也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解释。"他没有转身，声音冷硬。
张真源喉咙发干："我通过了严氏的正常招聘流程，不知道你会是——"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严浩翔突然转身，眼中燃烧着压抑的怒火，"五年。一条信息，一个电话，什么都没有。现在你突然出现在我的公司，我的面前，你想要什么？"
张真源胸口发闷："如果我知道这是你的公司，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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