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严浩翔两步逼近，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息笼罩下来，"严氏集团的名字就挂在每栋大楼上，你会不知道？"
张真源沉默了。他确实知道。但他需要这份工作，需要严氏提供的高薪和福利来支付母亲的医药费。他以为五年过去，严浩翔早该忘记他了。
"从明天开始，你调任我的特别助理。"严浩翔突然说，"工资翻倍。"
张真源震惊地抬头："为什么？"
严浩翔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既然你敢回来，就要有勇气面对我。"
下班时分，张真源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只手突然伸进来挡住了门。严浩翔高大的身影跨进电梯，空间瞬间变得逼仄起来。
电梯开始下降，严浩翔突然开口："当年为什么消失？"
张真源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我妈病了，需要人照顾。"
"所以你就切断了所有联系？连一句解释都没有？"严浩翔的声音里压抑着愤怒和受伤。
"我当时......"张真源刚想解释，电梯突然"叮"的一声到达一楼。严浩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回电梯，迅速按下了关门键。
"现在没有借口了。"严浩翔将他困在电梯角落，"解释清楚。"
张真源抬头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我怕拖累你。你当时刚拿到MIT的offer，前途无量。我妈的病需要全天照顾，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
"所以你替我做决定？"严浩翔冷笑，"五年了，张真源，你有没有想过我找了你多久？"
张真源眼眶发热："对不起。"
严浩翔松开他，后退一步整理西装袖口："明天八点，不要迟到。"电梯门再次打开，他大步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张真源靠在电梯墙上，双腿发软。五年过去，严浩翔眼中的伤痛和愤怒依然如此鲜活，而他的心也依然会为这个人揪痛。
张真源站在CEO办公室门前，手指悬在空中，迟迟没有敲下去。透过磨砂玻璃，他能看到里面模糊的人影正在来回踱步。他深吸一口气，指节轻轻叩响了门。
"进来。"
严浩翔的声音比昨天更加冷峻。张真源推门而入，发现办公室里的温度似乎比外面低了几度。严浩翔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肩膀线条绷得笔直。
"坐。"严浩翔没有转身。
张真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双手平放在膝盖上。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将严浩翔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张真源的脚边。
"我查了你的入职档案。"严浩翔终于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过去五年，你在瑞信银行工作，表现优异。为什么辞职？"
张真源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妈病情加重，需要更频繁的治疗和更高的费用。严氏的薪资和医疗保险更符合我的需求。"
严浩翔的眼睛微微眯起："所以你知道这是严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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