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摇头，强迫自己停止这种危险的想象。
严浩翔出来时只穿着睡袍，头发还滴着水。张真源立刻别开视线，抓起自己的睡衣冲进浴室，差点被地毯绊倒。
等他磨蹭了半天终于出来时，严浩翔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长腿委屈地蜷缩着，看起来并不舒服。张真源轻手轻脚地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借着微弱的夜灯，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严浩翔的睡颜——眉头舒展，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少了几分白天的凌厉，多了几分柔软。
就像五年前，每次他熬夜工作睡着时一样。
张真源小心翼翼地退回卧室，关上门，心跳如雷。躺在宽敞的大床上，他却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门外那个人。
第二天一早，张真源被咖啡的香气唤醒。他迷迷糊糊地走出卧室，看到严浩翔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客厅泡咖啡。
"早。"严浩翔头也不回地说，"峰会九点开始，你还有四十分钟准备。"
张真源揉了揉眼睛："你睡得好吗？"
严浩翔递给他一杯咖啡："还行。"
张真源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严浩翔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一样迅速缩回。
"谢谢。"张真源低头抿了一口，惊讶地发现正是严浩翔喜欢的蓝山混曼特宁配方，"你怎么...？"
"客房服务有咖啡粉。"严浩翔轻描淡写地说，但张真源注意到他的耳尖又红了。
峰会上，严浩翔作为主讲嘉宾之一发表了关于亚太金融市场的演讲，台下掌声雷动。张真源坐在前排，不由自主地为台上的男人感到骄傲。
"严总讲得真好。"旁边一个女参会者小声对他说，"你们是一起的吗？"
张真源点点头："我是他的助理。"
"严氏集团的CEO从不带助理参加活动的，"女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一定很特别。"
张真源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假装专注看资料。这时，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张真源？真的是你。"男人语气轻蔑，"瑞信的小分析师现在给严浩翔当跟班了？"
张真源抬头，认出这是竞争对手公司的赵天宇，业内出了名的势利眼。
"赵总。"他平静地打招呼，"我现在是严总的特别助理。"
"特别助理？"赵天宇嗤笑，"床上特别吧？"
张真源脸色一变，正要反驳，一个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总对我的人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跟我说。"
严浩翔不知何时已经下台，此刻正站在张真源身后，目光如刀般锋利。
赵天宇立刻变了脸色："严总误会了，我只是和老同事叙叙旧。"
"是吗？"严浩翔冷冷地说，"那叙完了吗？"
赵天宇讪讪地离开了。严浩翔转向张真源，声音放柔了几分："别理他。"
张真源点点头，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严浩翔在维护他，公开地、毫不含糊地维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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