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在严浩翔身边坐下："你会怎么处理？"
严浩翔转头看他，因为酒精而放大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黑沉："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张真源看着严浩翔被酒液润湿的唇，突然有种不顾一切吻上去的冲动。
"我..."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严浩翔的目光落在张真源的唇上，缓缓靠近。就在两人的呼吸即将交融的瞬间，严浩翔突然别开了脸。
"去睡吧。"他站起身，声音恢复了清明，"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张真源失落地点点头，走向卧室。关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严浩翔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而孤独，手中的威士忌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回程的飞机上，张真源因为前夜的辗转反侧而昏昏欲睡。他的头一点一点的，最终不受控制地歪向一侧，靠在了严浩翔的肩上。
严浩翔的身体瞬间僵硬，但并没有推开他。空乘经过时，严浩翔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不要打扰。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张真源靠得更舒服些。
张真源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柔软的发丝蹭在严浩翔的颈侧，痒痒的，让他想起五年前那些相拥而眠的夜晚。那时的张真源总是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说他的体温偏低，抱着舒服。
严浩翔低头看着张真源的睡颜——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张开，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人心软。他忍不住轻轻拂开张真源额前的碎发，指尖在那光滑的皮肤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收回。
五年了。他以为自己早已将这段感情埋葬，可当张真源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些被刻意压抑的情感就像春天的野草，疯狂地破土而出。
飞机遇到气流轻微颠簸，张真源皱了皱眉，往严浩翔颈窝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浩翔..."
严浩翔的呼吸一滞。这是重逢以来，张真源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生疏的"严总"。
他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回到公司后，关于他们是"那种关系"的谣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张真源每次走进茶水间，里面的谈话声就会戛然而止；去财务部取文件，总能感受到背后探究的目光。
"别在意。"午餐时，市场部的陈姐好心安慰他，"公司好久没八卦了，大家只是无聊。"
张真源勉强笑了笑："我知道。"
"不过，"陈姐压低声音，"严总确实对你很特别。他之前的助理可没这待遇。"
张真源不知该如何回应。严浩翔对他特别吗？或许只是因为过去的关系。自从新加坡那晚差点吻上又分开后，严浩翔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除了工作几乎不与他有任何私下交流。
下午的部门会议上，刘明远意有所指地说："某些人不要以为靠特殊关系就能在公司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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