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面色大变:"拦住他!"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窗而入,正中赵胤肩膀。紧接着,殿外杀声震天,一面"严"字大旗在暴雨中猎猎作响。
"是严将军!严将军回来了!"幸存的宫人惊呼。
张真源手中的匕首当啷落地,眼中泛起泪光——是浩翔,他真的回来了!
赵胤见大势已去,咬牙喝道:"杀了他!"几名死士挥刀冲向张真源。
就在这生死关头,一道黑影如闪电般闯入殿内,剑光闪过,几名死士应声倒地。严浩翔满身血污,铠甲破碎,却如天神下凡般挡在张真源身前。
"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他声音嘶哑,却坚定无比。
张真源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严浩翔的手臂:"你...你受伤了?"
严浩翔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双手奉上北狄王旗和赵胤通敌的证据:"臣幸不辱命,北疆已平,叛贼证据在此!"
赵胤面如死灰,被随后冲进来的将士拿下。
暴雨渐歇,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张真源扶起严浩翔,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亲手为他拭去脸上的血迹:"爱卿平身...回来就好。"
两人四目相对,无需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严浩翔胸前的玉佩与张真源手上的指环在阳光下微微发亮,仿佛在诉说着那段超越生死的情谊。
政变平息后的第七个清晨,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紫宸殿的龙榻上。
严浩翔睁开眼,肩胛处的伤口仍隐隐作痛。自北疆归来后,张真源执意让他住在紫宸殿偏殿养伤,这逾矩的安排引得朝野议论纷纷,却无人敢公开质疑刚刚肃清叛党的帝王。
"醒了?"张真源的声音从帐外传来。他撩开纱帐,手中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今日的帝王未着龙袍,只穿一件素白中衣,黑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着,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居家的柔和。
严浩翔撑起身子:"陛下亲自送药,臣惶恐。"
张真源坐到榻边,舀了一勺药汁吹凉:"少来这套。张嘴。"
药苦得惊人,严浩翔却面不改色地咽下。张真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朕特意让太医多加了三钱黄连。"
"陛下赏的,毒药臣也甘之如饴。"严浩翔笑道,趁机捉住张真源的手腕。
张真源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轻轻揭开严浩翔肩上的纱布。那道箭伤已经结痂,但仍狰狞可怖。帝王的手指轻轻抚过伤疤边缘:"还疼吗?"
"陛下碰过就不疼了。"
"油嘴滑舌。"张真源轻斥,耳尖却微微泛红。他取来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西域使团三日后抵京,朕已命人准备迎宾大典。"
严浩翔身体一僵:"这么快?"
"阿史那王子亲自带队,说是来重修旧好。"张真源语气平淡,但严浩翔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轻微颤抖,"朕怀疑他们与赵胤的阴谋有关。"
严浩翔握住他的手:"臣会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