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昭昭

张真源忽然倾身，额头抵在严浩翔完好的那侧肩膀上："浩翔，若那阿史那真是...朕的..."

"陛下就是陛下。"严浩翔坚定地打断他，"无论血脉如何，您都是臣誓死效忠的君王。"

张真源抬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忽然吻上严浩翔的唇，这个吻带着药味的苦涩和说不尽的情感。分开时，两人都气息不稳。

"朕该上朝了。"张真源站起身，瞬间恢复了帝王威仪，"你好好休息，晚上...朕来看你。"

严浩翔目送他离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玉佩。西域使团的到来绝非巧合，他必须尽快查清其中的关联。

五日后，朱雀大街张灯结彩，西域使团在百姓的围观中缓缓入城。

张真源端坐在太极殿龙椅上，严浩翔一身戎装立于武官之首。当西域使团入殿行礼时，为首的阿史那王子抬头的瞬间，殿内响起一片吸气声——那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与龙椅上的帝王竟有五分相似！

"西域小国王子阿史那，拜见大梁皇帝陛下。"阿史那行礼如仪，汉语流利得几乎没有口音。他约莫二十五六岁，一身华丽胡服，举手投足间尽是草原儿郎的豪迈。

张真源面色如常："王子远道而来，不必多礼。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阿史那微笑："一来恭贺陛下平定叛乱，二来..."他的目光在严浩翔身上停留片刻，"奉父王之命，与陛下商议边境通商事宜。"

严浩翔眯起眼睛。阿史那看张真源的眼神太过热切，让他莫名烦躁。

宴会持续到深夜。阿史那频频向张真源敬酒，讲述西域风土人情，两人相谈甚欢。严浩翔注意到，每当张真源大笑时，阿史那眼中就会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严将军似乎对本王子很有兴趣？"宴会结束时，阿史那突然拦住严浩翔。

严浩翔冷淡道："职责所在，王子见谅。"

阿史那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我听说过你，'大梁战神'。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些东西，不是武将的剑能守护的。"

严浩翔手按剑柄："王子何意？"

"没什么，只是善意提醒。"阿史那后退一步，声音恢复正常，"对了，我带了西域特制的伤药，对将军的箭伤大有裨益。明日便派人送到府上。"

不等严浩翔回应，阿史那已转身离去，留下一阵异域的香料气息。

当夜，严浩翔在紫宸殿偏殿辗转难眠。三更时分，张真源终于归来，身上还带着宴会的酒气。

"还没睡？"张真源脱下龙袍，只着中衣坐到榻边。

严浩翔起身为他倒茶："陛下与阿史那相谈甚欢。"

张真源接过茶盏，似笑非笑："严将军这是...吃味了？"

"臣不敢。"严浩翔硬邦邦地回答，"只是觉得此人来意不善。"

张真源轻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他生母留下的玉牌："阿史那今晚告诉我，这玉牌上的纹饰是西域月氏王族的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