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张真源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所以朕会派影卫暗中保护。另外..."他转向穆沙，"你对秘宝知道多少？"
穆沙沉吟片刻："只知与月氏国运有关。传说拥有秘宝者可号令西域三十六国。父王曾说，那里面藏着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力量。"
张真源若有所思："三把钥匙...朕有一把，阿史那偷走一把，还有一把在北狄..."
"陛下，"穆沙突然跪下，"若您信得过我，我愿随严将军前往北疆，一方面助他解毒，另一方面..."他压低声音，"我怀疑第三把钥匙就在北狄大营中。阿史那与北狄王合作，必是各怀鬼胎。"
张真源审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表兄"，良久才道："朕可以信你吗？"
穆沙直视他的眼睛："陛下，月氏与梁国本是睦邻。阿史那与我叔父的野心才导致今日局面。我愿以月氏未来国王的名义起誓——若得秘宝，愿与陛下共享，永结盟好。"
"好。"张真源点头，"朕信你这一次。"
当夜，严浩翔率三万精兵秘密出京，奔赴北疆。张真源站在城楼上，直到军队的火把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夜风吹起他的衣袍，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却比不上心中的空落。
"陛下，回宫吧，小心着凉。"李德全的接班人——年轻太监小顺子轻声道。
张真源摇头："再等等。"他摩挲着手指上的玄铁指环，那是严浩翔留给他的信物，"传旨，明日早朝，朕要亲自点将，增援北疆。"
小顺子惊讶："陛下要御驾亲征？"
张真源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北方漆黑的夜空，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若严浩翔在前线有什么不测，他必将让整个北狄陪葬。
北疆的风裹挟着砂砾，刮得旌旗猎猎作响。
严浩翔立于雁门关城头，望着远处北狄联营。自三日前抵达北疆，他派出的探马无一归还，而前方溃退的梁军带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骇人——北狄军中真有刀枪不入的怪物。
"将军，不能再等了！"副将程焕满脸焦灼，"北狄先锋已连破三城，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严浩翔握紧腰间佩剑，胸前的白玉龙纹佩隐隐发烫。临行前张真源为他戴上的情景犹在眼前，那人的指尖微凉，眼中是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传令，明日寅时出关迎敌。"严浩翔沉声道，"让火器营准备足够的火药和火油。"
程焕领命而去。穆沙从阴影处走出，西域特色的深目高鼻在火把映照下格外分明："严将军，正面交锋绝非上策。"
严浩翔冷笑："穆沙公子若有妙计，本将洗耳恭听。"
"血卫虽强，但数量有限。"穆沙低声道，"阿史那从陛下那里偷走的血不足以培养太多血卫。我们应当避其锋芒，先找出第三把钥匙..."
"然后呢？"严浩翔转身，眼中寒光凛冽，"等陛下御驾亲征，用他的血破解血卫？"
穆沙沉默片刻："这是唯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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