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真源故意装傻，手指拨动琴弦，E弦有点走音。
电话那头传来林凛的轻笑："得了吧，昨天火锅店的事..."
张真源的手指一滑，琴弦发出刺耳的声响。"那是个意外！我...我脸上有东西，浩翔只是提醒我。"
"用亲吻提醒？"林凛的声音充满戏谑，"你们的关系定义真是独特。"
张真源的耳朵烧了起来。他和严浩翔昨晚约定好，今天要表现得一切如常，仿佛那个意外的吻从未发生过。但此刻，仅仅是谈论这件事就让他心跳加速。
"反正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张真源坚持道，拧紧调音钮，"对了，今天户外演出的曲目单确定了吗？"
林凛似乎决定放过他："确定了，苑一会儿发群里。哦对了，"他停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过于随意，"你和浩翔分到同一间休息室，没问题吧？"
张真源的手指僵在琴弦上。"同一间？为什么？以前不都是按乐器分组吗？"
"临时调整，休息室不够用。"林凛回答得太快，"反正你们是'好朋友'，应该不介意吧？"
张真源咬住下唇。这绝对是故意的。但他不能抗议，那会显得可疑。"当然不介意。"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挂断电话后，张真源深吸一口气，给严浩翔发了条消息：[他们安排我们共用一间休息室。]
回复几乎是立刻就到了：[我知道，林凛刚告诉我。]
[他们肯定是故意的！]
[当然。]严浩翔附加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但如果我们抗议，就等于承认有事。]
张真源叹了口气：[所以我们要继续演？]
[没错。记住，我们是纯洁的友谊，昨天的事只是你突发奇想。]
张真源发去一个愤怒的表情包：[说得好像你没责任似的！]
[我哪知道你那么禁不住诱惑。] 严浩翔附加一个坏笑的表情。
张真源把手机扔到一旁，决定不再回复。他抱起贝斯，强迫自己专注于下午的演出。但脑海中不断浮现严浩翔昨晚在路灯下的侧脸，以及那句"喜欢你这件事，比'酷'重要多了"。
下午三点，校园草坪上已经搭起了简易舞台。五月的阳光温暖而不灼热，微风吹拂着彩旗和横幅。音乐社团的年度户外演出是学校的传统项目，吸引了不少学生前来观看。
张真源抱着贝斯盒，按照指示牌找到了分配给他们的休息室——实际上只是临时用教室改造成的空间。推开门时，他发现严浩翔已经在那里了，正对着镜子调整衣领。
"嗨。"张真源轻声打招呼，迅速关上门，仿佛外面有追兵似的。
严浩翔转过身，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紧张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张真源把贝斯盒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我没紧张。"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严浩翔走近几步，突然伸手整理张真源微微翘起的衣领。这个动作让他们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张真源能闻到严浩翔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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