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子歪了。"严浩翔低声说，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张真源的脖颈。
张真源屏住呼吸，感觉一股电流从接触点蔓延至全身。他想后退，又想靠近，最终僵在原地。"谢...谢谢。"他结结巴巴地说。
严浩翔似乎很享受他的反应，故意慢条斯理地抚平衣领的每一处褶皱。"不客气，'好朋友'。"他故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的语气。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苑抱着一叠乐谱闯了进来。"哦！"她夸张地睁大眼睛，"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
张真源猛地后退一步，差点被贝斯盒绊倒。严浩翔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臂稳住他，然后若无其事地松开："没有，真源的领子歪了，我帮他整理一下。"
"是吗？"苑的嘴角抽动着，显然在憋笑，"真贴心啊，浩翔。对了，"她把乐谱递给张真源，"这是修改后的曲目单，你们的表演提前了，二十分钟后上台。"
"什么？"张真源接过乐谱，惊慌地发现他们准备的曲目顺序完全变了，"怎么不早说！"
"临时调整。"苑耸耸肩，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你们...需要独处时间准备吗？"
"不需要！"张真源和严浩翔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尴尬地对视一眼。
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好吧，那我先走了。祝你们...演出顺利。"她意味深长地眨眨眼，关上了门。
张真源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他们绝对是故意的。"
严浩翔却显得异常镇定："意料之中。"他拿起吉他开始调音，"别管他们，我们专心演出就好。"
张真源点点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乐谱上。但那些音符似乎在纸上跳舞，拒绝被他的大脑接收。他反复看了三遍，却记不住开头的和弦进行。
"我记不住..."他小声嘟囔，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
严浩翔停下调音，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我。"
张真源抬起头，对上严浩翔专注的目光。
"深呼吸。"严浩翔轻声指导，"你准备得很充分，这些曲子我们排练过无数遍。"
张真源照做了，感觉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现在，跟着我重复：C大调，G大调，Am，F..."
张真源跟着他重复和弦顺序，神奇地，那些音符开始在大脑中归位。
"好多了？"严浩翔微笑着问。
张真源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严浩翔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温暖的琥珀色，睫毛投下细小的阴影。他的嘴唇...
"五分钟后上台！"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
两人如梦初醒般分开。严浩翔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走吧，该我们了。"
张真源抱起贝斯，跟着严浩翔走向舞台。路过走廊镜子时，他注意到自己的耳朵红得厉害。
舞台上的灯光比想象中刺眼。张真源眯起眼睛，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喉咙发紧。他们乐队的其他成员已经就位，林凛对他做了个鼓励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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