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表演太棒了！"可乐举杯，"特别是那首原创，和声部分处理得太巧妙了。"
张真源的脸热了起来，他知道可乐在暗示什么。
"是啊，"林凛附和，眼神在张真源和严浩翔之间来回，"默契十足，好像心有灵犀一样。"
"只是专业素养。"严浩翔淡定地喝了口饮料，"乐队成员互相补位很正常。"
"正常，当然正常。"苑点头，表情却写着"我才不信"，"就像帮对方整理衣领一样正常。"
张真源埋头吃菜，假装没听见。严浩翔则在桌子的另一端，同样专注于面前的食物，只是耳尖微微发红。
随着聚餐进行，酒精逐渐放松了大家的神经。话题从演出转到校园八卦，再到各自的假期计划。张真源不知不觉喝了两杯啤酒，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
"下个月的音乐节，"林凛突然说，"学生会决定让我们乐队代表学校参加。"
"真的？"可乐兴奋地拍手，"太棒了！"
张真源惊讶地抬头，正好对上严浩翔同样惊喜的目光。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笑容，这是他们一直梦想的机会。
"我们需要增加排练时间，"苑说，"每周至少三次。"
"没问题！"张真源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过于热情，又补充道，"我是说...为了学校荣誉。"
严浩翔在桌子那头憋笑憋得很辛苦。
讨论越来越热烈，大家开始规划演出曲目和舞台设计。张真源渐渐放松下来，忘记了自己应该和严浩翔保持距离这件事。当严浩翔提出一个编曲建议时，他兴奋地越过桌子想拍对方的手表示赞同，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严浩翔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一瞬间，张真源忘记了周围还有其他人在看，几乎要倾身向前...
"击掌！"他突然大声说，举起手掌。
严浩翔愣了一下，然后配合地与他击掌。这个动作如此生硬和不自然，引得林凛和苑同时捂嘴偷笑。
"你们真是..."林凛摇头，话没说完就被可乐打断。
"最好的朋友！"可乐举起酒杯，眼睛闪闪发亮，"为友谊干杯！"
"为友谊。"大家齐声附和，而张真源和严浩翔在长桌的两端，隔着喧嚣的人群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凌晨两点十七分。
张真源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眼睛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摩擦过。桌上散落着四五本翻开的乐理书、半杯已经凉透的咖啡和几张涂改得面目全非的乐谱。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猫叫，更显得深夜图书馆的寂静。
音乐节还有两周，而他的期中论文明天——不，今天中午截止。
"该死。"他小声咒骂，揉了揉太阳穴。连续三天睡眠不足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手指在键盘上敲出的句子连自己都看不明白。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严浩翔的消息：[还在图书馆？]
张真源看了看自己写到一半的段落，叹了口气：[嗯，论文还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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