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吗？] 严浩翔回复得很快，似乎也没睡。
[不用，你快休息吧。明天还要排练。] 张真源回复完，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强迫自己专注于屏幕。但那些字母仿佛在跳舞，拒绝组成有意义的句子。
十分钟后，图书馆的门被轻轻推开。张真源头也不抬，以为是保安来巡夜。直到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放在他面前，他才惊讶地转头。
严浩翔站在那里，头发微乱，套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卫衣，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阴影。"就知道你还没走。"他压低声音说，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你怎么来了？"张真源问，却忍不住伸手握住那杯奶茶，温暖立刻从指尖蔓延开来。
"你说不用帮忙，"严浩翔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但没说不能陪着你。"
张真源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低头喝了一口奶茶，恰到好处的甜度让他眼眶发热——严浩翔记得他喜欢的口味和甜度。
"论文什么主题？"严浩翔已经打开电脑，神情专注。
"二十世纪音乐流派演变对现代流行音乐的影响。"张真源把电脑屏幕转向他，"卡在爵士乐向摇滚过渡这部分。"
严浩翔点点头，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我查查资料，你先整理一下前面的部分。"
两人肩并肩工作，偶尔低声交流几句。有严浩翔在身边，张真源发现自己效率提高了不少。那些原本混乱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就像严浩翔总能让他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一样。
"这里，"严浩翔突然指着屏幕上的一段话，"你可以引用布鲁斯·斯普林斯汀的观点，我记得图书馆有那本传记。"
张真源眼前一亮："对！我怎么没想到。"他起身想去书架区，却因为站得太急而眼前发黑，踉跄了一下。
严浩翔立刻扶住他的腰："小心！"他的手掌温热而稳固，"你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张真源靠在他肩上缓了几秒，闻到了严浩翔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最近有点忙..."他含糊地回答，站稳后轻轻挣脱开来。
严浩翔皱起眉头："音乐节排练、专业课、社团活动，你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我能处理好。"张真源走向书架区，声音比想象中尖锐。他不想承认严浩翔是对的——过去一周他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每天在各种责任之间疲于奔命。
找到那本传记回到座位时，严浩翔正盯着他的电脑屏幕，表情凝重。"真源，"他缓慢地说，"你的日程表...这太疯狂了。"
张真源瞥了一眼自己打开的日历——密密麻麻的彩色方块几乎覆盖了每一天，从早到晚几乎没有空白。"只是暂时的，"他试图轻描淡写，"音乐节结束就好了。"
严浩翔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你需要休息。明天的排练可以请假。"
"不行！"张真源脱口而出，"音乐节对我们很重要，我不能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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