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张真源的声音小了下去，"不想让大家失望。"
严浩翔的表情软化了一些："没有人会失望。我们是一个团队，记得吗？如果你倒下，才是真的让大家失望。"
张真源低下头，突然感到一阵鼻酸。疲惫和压力像潮水一样涌来，他几乎要站不稳了。
严浩翔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回家睡觉。今天的排练我们可以先练其他部分。"
"但是..."
"没有但是。"严浩翔的语气不容反驳，"我送你回去。"
就在这时，排练室的门开了，林凛探头出来："一切还好吗？我们准..."
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严浩翔还放在张真源后颈的手上。两人迅速分开，但已经太迟了。
"呃...继续排练？"林凛假装没看见那个亲密动作，但嘴角已经上扬。
"真源身体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去。"严浩翔平静地说，"你们可以先练《夜航》的节奏部分，不用和声。"
林凛点点头："没问题。好好休息，真源。"
张真源羞愧得无地自容。他不仅拖累了排练，还被抓到和严浩翔...不管那算什么。收拾东西时，他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严浩翔的。
严浩翔坚持打车送张真源回家。车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张真源靠在窗边，看着城市景色在眼前流动。他应该生气严浩翔擅作主张，但内心深处，他为不必继续强撑而感到一丝解脱。
"到了。"严浩翔轻声说，付完车费后跟着张真源下了车。
张真源住在校外的一栋小公寓里，步行到学校只要十分钟。上楼时，他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等终于站在门前时，几乎连掏钥匙的力气都没有了。
严浩翔接过钥匙帮他开门，然后愣住了——公寓里一片狼藉。乐谱、衣服、课本散落在各处，茶几上堆满了外卖盒和空饮料瓶。
"你平时就住这样？"严浩翔难以置信地问。
张真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最近太忙，没时间收拾..."
严浩翔摇摇头，径直走向卧室，把床上的杂物清理到一边："躺下。"
张真源太累了，没有力气争辩。他瘫倒在床上，感觉每一寸肌肉都在呻吟。严浩翔拉上窗帘，又从厨房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睡一会儿，"他轻声说，"我帮你整理一下。"
张真源想抗议，但眼皮已经重得抬不起来了。他模糊地感觉到严浩翔轻轻脱掉他的鞋子，然后是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
"浩翔..."他半梦半醒地唤道。
"嗯？"
"谢谢你。"
严浩翔没有回答，但一只温暖的手短暂地抚过他的前额，然后脚步声轻轻远去。
当张真源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暗了下来。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发现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有十几条未读消息，大部分来自乐队群聊。他挣扎着坐起来，惊讶地发现公寓焕然一新——地板干净了，杂物归位了，连茶几上的外卖盒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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