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的表情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什么意思？"
"也许..."张真源深吸一口气，"也许你父母是对的。也许我们现在应该专注于事业，回到...只是朋友的关系。"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但自尊心阻止他收回这些话，尤其是在严浩翔隐瞒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严浩翔的脸色变得苍白，然后慢慢冷硬起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这不是我想要的，张真源在心里呐喊。但他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餐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碎玻璃上。
接下来的三天，张真源像是行尸走肉。他取消了国际音乐学院的面试预约，告诉李明远自己决定暂时留在国内发展。排练时，他与严浩翔保持着礼貌而疏远的距离，仿佛真的只是普通队友。
林凛和苑交换着担忧的眼神，但体贴地没有多问。只有可乐偶尔会直白地说："你们俩怎么回事？气氛怪怪的。"
"没事。"张真源总是这样回答，然后迅速转移话题。
第四天晚上，张真源独自在琴房练习，试图用音乐麻痹自己。弹到一半，门被轻轻推开，林凛走了进来。
"能谈谈吗？"林凛靠在钢琴上，表情罕见地严肃。
张真源停下手指："关于？"
"别装了。"林凛叹了口气，"你和浩翔。你们分手了？"
这个词让张真源胸口一阵刺痛。他们甚至没有正式定义过关系，现在却已经结束了。
"我们本来就不是..."他试图辩解，但在林凛了然的目光下放弃了，"是的，我想是的。"
"因为什么？"
张真源犹豫了一下，然后像决堤的洪水般将一切都倒了出来——李明远的暗示、严家父母的干涉、严浩翔的隐瞒、那顿灾难性的晚餐。林凛安静地听完，眉头越皱越紧。
"你知道浩翔拒绝了王制作人的合作吗？"他最后问。
张真源猛地抬头："什么？"
"昨天王磊亲自打电话来，说浩翔回绝了邀约，理由是'个人原因'。"林凛盯着张真源，"苑后来问浩翔为什么，他说'不想让某些人觉得这是靠关系得来的机会'。"
张真源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没告诉过我..."
"因为他是个固执的笨蛋，和你一样。"林凛翻了个白眼，"你们俩明明为对方放弃机会，却不肯好好谈一谈。"
张真源的手指无意识地按着琴键，发出不和谐的音符。严浩翔拒绝了制作人？因为不想让他误会？但柏林的大师班呢...
"那德国的大师班呢？"他小声问。
林凛一脸茫然："什么大师班？"
看来严浩翔也拒绝了那个机会。张真源感到一阵眩晕——他们都为了对方做出了牺牲，却因为缺乏沟通而走向分离。
"你应该和他谈谈。"林凛建议道，"有些事情不说出来，对方永远不会知道。"
张真源点点头，但内心充满恐惧。如果谈话的结果是确认他们确实应该分开呢？如果严浩翔最终认同父母的看法呢？
"我会考虑的。"他最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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