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父亲的研究？"
"部分原因。"严浩翔犹豫了一下，"还有就是...你的血很特别。张氏家族的血脉对某些古老仪式来说非常...珍贵。"
张真源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这是我在父亲笔记里找到的。后面那个人是你吗？"
照片上，年轻的张教授站在一座哥特式建筑前微笑，身后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只能看清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和轮廓分明的侧脸。
严浩翔接过照片，手指轻轻抚过张教授的脸："1999年，布拉格。"他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怀念，"那天阳光很好..."
话音未落，公寓某处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严浩翔瞬间绷紧身体，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有人触动了我的结界。"他一把抓住张真源的手腕，"我们得立刻离开。"
"怎么回事？"
"柳夜找到这里了。"严浩翔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想要的不只是复仇...他想要你，张真源。"
张真源的眼前一片漆黑。严浩翔的手掌覆在他的眼睛上，冰凉而干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一种奇怪的嗡鸣，仿佛整个人被塞进了高速运转的洗衣机。
"别睁眼。"严浩翔的声音近在咫尺，呼吸拂过张真源的耳廓，"瞬移对人类的视觉系统有伤害。"
几秒钟后，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消失了。严浩翔移开手掌，张真源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地下室里。四周是粗糙的石墙，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复古煤气灯，投下摇曳的暖黄色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纸张、皮革和某种草药混合的气味。
"这是哪里？"张真源转动僵硬的脖子。
"我的安全屋。"严浩翔已经走到房间另一头，正在检查一个看起来像中世纪药柜的橡木柜子，"柳夜找不到这里。"
张真源环顾四周。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被分成几个功能区：一侧是简易厨房和小型卫浴间，另一侧摆着一张单人床；最引人注目的是占据整整一面墙的书架，上面塞满了古籍和卷轴；中央则是一张巨大的橡木桌，上面散落着各种奇怪的物品——水晶瓶、银色匕首、几本摊开的厚重典籍。
"你经常需要'安全屋'吗？"张真源忍不住问。
严浩翔从药柜取出一只小瓶子，倒出两粒暗红色药丸吞下："最近两百年用得少了。"他指了指自己的伤口位置，"银毒需要时间代谢。"
张真源走近几步，犹豫地伸出手："我能看看吗？"
严浩翔挑眉，但还是解开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的伤口。在昏暗灯光下，那个伤口看起来比之前更可怕——边缘呈现不健康的青紫色，中央还在缓慢渗出暗色液体。
"疼吗？"张真源轻声问，手指悬在伤口上方不敢触碰。
"习惯了。"严浩翔系回纽扣，"比起这个，你更应该关心自己的处境。柳夜不是普通血族，他是'古血'一派的领袖，活了一千四百年以上。"
张真源走向书架，手指划过那些古老的书脊："为什么他对我和父亲这么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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