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真源。"李教授的声音颤抖着,"和之前那个学生一样...被吸干了血。警方在修复室发现了你的工作证,你现在是嫌疑人之一!"
张真源脸色煞白:"这不可能...我昨天离开时工作证明明..."
严浩翔一把夺过手机挂断:"陷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柳夜在引你现身。"
"但王静是无辜的!如果我不去解释..."
"正是他想要的。"严浩翔抓住张真源的肩膀,"听着,这绝不是巧合。柳夜知道我会保护你,所以用这种方式逼你走出安全区域。"
张真源挣脱开来:"那我们就更应该面对他!而不是躲在这里让更多无辜的人受害!"
严浩翔的表情变得异常冰冷:"你不了解你在对抗什么。柳夜不是单打独斗,他背后是整个古血一族。正面冲突我们毫无胜算。"
"那我们该怎么办?"张真源绝望地问。
严浩翔沉思片刻,突然走向书架最上层,取下一个古老的木盒:"有一个地方...也许能暂时避开他们。"他打开盒子,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钥匙,"我认识一个中立地带的守门人。但代价很高。"
"什么代价?"
严浩翔直视张真源的眼睛:"你的血。纯种张氏血脉是稀有的交易货币。"
张真源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脖颈:"多少?"
"足够让你虚弱一周的量。"严浩翔的声音变得柔和,"我不会强迫你。这是个危险的选择。"
张真源想起王静温暖的笑容,想起父亲笔记中那些未解的谜团。他深吸一口气:"我做。但有个条件——告诉我父亲死亡的真相。全部真相。"
严浩翔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成交。"
张真源盯着那把骨制匕首,喉咙发紧。匕首通体苍白,刃面上刻满细密的符文,在安全屋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珍珠光泽。
"会疼吗?"他小声问。
守门人——一个戴着银面具的佝偻身影——发出沙哑的笑声:"比死亡温柔多了,孩子。"
严浩翔站在张真源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只要一小会儿。"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别看刀刃。"
守门人枯枝般的手指握住张真源的左腕,骨匕轻轻划过他掌心。奇怪的是,预期的剧痛并没有出现,只有一丝凉意,随后是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掌纹路流下的触感。
血不是滴落的,而是被那把骨匕引导着,如同被某种无形力量牵引,流向匕首尖端悬挂的小玻璃瓶。更诡异的是,血液在接触瓶口的瞬间变成了淡金色的液体,闪烁着微光。
"纯正的张氏血脉。"守门人赞叹道,声音里带着贪婪,"已经三代没见过了。"
张真源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严浩翔的手臂立刻环住他的腰,支撑住他下滑的身体。
"够了。"严浩翔厉声道,"已经超过约定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