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之咒

守门人不情愿地移开骨匕。伤口立刻停止了流血，但张真源手掌上那道红线依然触目惊心。严浩翔掏出一块丝质手帕，小心地包扎起来。

"钥匙。"严浩翔向守门人伸出手。

守门人恋恋不舍地将那瓶金色液体收进黑袍内袋，然后取出那把造型奇特的钥匙——青铜质地，柄部雕刻着一只闭着的眼睛。

"三日有效。"守门人将钥匙交给严浩翔，"走西门，那里最近。"

严浩翔点头，一把抱起已经半昏迷的张真源："坚持住，我们马上到安全地方。"

张真源模糊地感觉到严浩翔抱着他穿过一条又长又暗的走廊，墙壁上挂着的火炬投下摇曳的影子。走廊似乎没有尽头，两侧的门不断变换着形状和颜色，有的门上还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别盯着看。"严浩翔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中立地带的空间是扭曲的。"

张真源闭上眼睛，只听到严浩翔有力的心跳声——奇怪，吸血鬼不是没有心跳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停在一扇黑色的门前。严浩翔放下张真源，让他靠墙站着，然后用那把奇特的钥匙打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温馨的小公寓，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照亮了简约现代的家具。这反差太大了，张真源一时反应不过来。

"幻象。"严浩翔解释道，扶他坐到沙发上，"中立地带的外表会根据观察者变化。对你来说像普通公寓，对我来说像地窖，对血族来说可能像森林洞穴。"

张真源虚弱地点头，失血带来的寒冷让他牙齿打颤。严浩翔迅速找来毯子裹住他，然后从厨房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液体。

"喝下去。"他命令道。

液体是深红色的，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和一丝甜香。张真源皱眉："又是你的血？"

"混合了红糖和人参。"严浩翔的表情难得柔和，"能加速造血功能。"

张真源小口啜饮着，感觉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四肢。他的视线清晰了些，这才注意到严浩翔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你还好吗？"他忍不住问。

严浩翔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没料到这个问题："我没事。"他坐到张真源对面，"现在，履行我的承诺。"

他取出一本古老的皮质笔记本——不是张教授那本，而是一本更厚、更旧的册子。

"这是你父亲最后的研究成果。"严浩翔翻开笔记本，"关于血液契约的真相。"

张真源坐直身体，凑近查看。页面上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图表，有些地方还被红色墨水圈出或连接。他一眼认出父亲的笔迹，但内容比之前看到的更加专业和深入。

"真名契约..."张真源轻声读出标题，"血族最大的弱点？"

严浩翔点头："每个血族出生时会被赋予一个真名，这个名字蕴含着他们的本质力量。如果人类知道了血族的真名，就能通过特定咒语建立联系。"

"就像我无意中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