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

我怔住了："留下......你是说，我可以永远留在这个世界？"

"理论上可以。"白茵点头，"但代价是......你将永远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而且体内的残毒会伴随你一生。"

原来这就是系统的警告......"不可逆后果"......

"还有另一种选择？"我轻声问。

"你可以回去。"白茵直视我的眼睛，"但必须在三天内。否则两个世界的通道将永久关闭。"

三天......和系统说的一样。

"如果我回去......李莲花会怎样？"

"残毒会慢慢消散，他凭借《清心诀》能完全康复。"白茵顿了顿，"但如果你留下......你们两人都将带着残毒生活，虽不致命，但会时常痛苦。"

我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莲印，心如刀绞。留下，意味着永远告别现代世界的一切，还要承受病痛；回去，则意味着永远离开李莲花......

"我需要想一想。"我轻声说。

白茵点点头，起身离开："记住，你只有三天时间做决定。"

她走后，我艰难地爬起来，忍着全身疼痛走到窗前。月光如水，洒在远处的瀑布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瀑边练剑，剑光如虹，却带着说不出的悲怆。

我多想跑过去告诉他一切......但说什么呢？说我只是个来做任务的穿越者？说我现在面临留下或离开的抉择？

"李莲花......"我轻声呼唤，明知他听不见。

练剑的身影突然停下，仿佛感应到什么，转头望向竹屋的方向。即使相隔甚远，我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中的复杂情绪。

第二天一早，我们按李莲花的决定启程离开药王谷。白茵为我们准备了足够的药材和《清心诀》的修炼方法。

"按此法修炼三月，余毒可清。"她对李莲花说，然后转向我，"姜姑娘的毒......需要特别的方法。"

李莲花立刻打断："不必说了。我不会用那种方法。"

白茵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递给我一个小布袋："里面有些药丸，可缓解疼痛。还有......那本书，你留着吧。"

我知道她指的是那本记载穿越者秘密的古籍，感激地点点头。

方多病牵来马匹，担忧地看着我："姜姑娘，你能骑马吗？"

"我没事。"我勉强笑笑。实际上，每动一下都像有千万根针在刺，但我不能拖累大家。

李莲花一言不发地翻身上马，始终不看我一眼。直到方多病扶我上马时，他才微微侧目，确认我坐稳后立刻转回头。

我们沿着山路缓缓前行。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李莲花走在最前面，背影挺拔而疏离；方多病时不时回头看我，欲言又止；而我则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中午休息时，李莲花独自走到溪边练剑，方多病终于忍不住问我："姜姑娘，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李莲花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