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是为了显示你聪明过人。”庄芦瘾看着藏海时眼神中并无延误,甚至于说,其中还有带出了一些兴致:“但....智者不寿,聪明人....死的早。”
这话好似真的说到了褚怀明的心中了一样,那翘起的嘴角都压不下去了。
可藏海此时的绝境求生才刚刚开始啊:“草民只是想让侯爷赏一口饭吃,草民想跟着侯爷,侍奉侯爷。”
“想跟着本侯的人多了,凭什么选你?”庄芦瘾眼神挪开了藏海的脸上,就真的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可是了解那些权贵心性的人都清楚,要是真没兴趣,那别说跟你多说一句话了,那是连见都是见不到的。
所以啊,这一切,也不过就是个驭下的手段罢了。
不过藏海也是真的有些本事的,能出手就让庄芦瘾跟他用心思,费脑子,那可真不是谁想要都能有的。
“侯爷的大公子在工部为官,公事繁重,草民愿用毕生所学的建筑堪舆之术,为侯爷还有大公子肝脑涂地,鞠躬尽瘁。”藏海这番看似陈情,实则惶恐的模样,确实达到了庄芦瘾想要的结果。
可看着人就这么叩拜下去,庄芦瘾却什么都没表示。
反而是不远处,瞿蛟走了过来,低声禀报着:“侯爷,此人身份查明了。温州府生人,八岁父母双亡。流落到江宁府清泉镇,跟着一个木匠营生。前不久一场大火让他流离失所,只能北上寻找出路,于几日前刚到京城。”
庄芦瘾在瞿蛟禀报完后,果断起身,走到了藏海跪拜之前:“此人留用!”
本还带着窃喜的褚怀明猛的看向了庄芦瘾,那眸中都是不敢置信。
藏海却惊喜的抬头,劫后余生一般的感激致谢:“多谢侯爷!”
瞿蛟脸上倒是没有褚怀明那样的神情,不过冷淡的提醒着:“去侯府报到,不得有误。”
藏海见庄芦瘾要离开,赶紧道:“侯爷,小人还有一事相求。于小人在墓道中同行的几人,虽同小人一同出来,可到底被机关所伤。若侯爷能对他们略行抚慰,他们定会感恩侯爷的厚德!”
其实在藏海说出第一句时候,庄芦瘾就不屑的转身离开了。
全程,那些话,也都想说藏海说给了空气听。
看着一众人离开,藏海的神情才渐渐的凝在脸上。
庄芦瘾一边大步的走出皇陵,一边低声问着瞿蛟:“可去道观探了?”
瞿蛟先前说了藏海的事儿,可那道观上的问题他却给藏了起来,这次见侯爷问了,他才说道:“那道观的新主持乃原钦天监正官广灵的师弟,道号宝灵,年十六。属下去探时,发现那道观山下,确实听着一辆马车,看着是曹府的。只属下没探到,那宝灵道长是否已经下山了,不过揣测,那马车停靠的位置,应是没接到人。”
瞿蛟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可这次他也觉得奇怪的很。
“侯爷,那十来岁的孩子做了废观的主持,有何需要侯爷在意的?”
庄芦瘾只沉默的上了马车,却不曾回这样的话。
瞿蛟好似也不是非要问个明白,但是,侯爷越是不言,那就说明这件事牵扯的越发的大了。
马车缓缓行进,离开皇陵的官道比城内的要宽敞许多,但是过了林子,又变的颠簸了起来。
良久,庄芦瘾才低声问道:“你们从皇陵内拿出来的机关石砖,可发现是怎么撬下来的吗?”
瞿蛟听到庄芦瘾问,沉吟一番后,才禀报道:“属下看....像是被人用手指硬从砖墙上捏下来的......”
庄芦瘾微微皱眉,随后哼了一声:“你觉得今日那个藏海,他有这个能耐吗?”
瞿蛟缓缓摇头:“属下观察过,那小子不过一个书生,身上没有功夫。”
“用手指从地宫的砌墙上,把砖石捏下来.....这样的功夫,本侯可是闻所未闻。”庄芦瘾好似对这个消息格外的重视,不过垂眸思索了一番后,直接开口:“你明日再上山一趟,去道观内确认,那个宝灵道长是不是真的在。还有.....如果人在,确认了身份后,就将人给本侯好好的请入府中。”
“若他不来,你就告诉他。当年他师兄欠了本侯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