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宝儿非亚降为一下藏海。
实在是,藏海的这些师父,每一个能把他拔上去的。
四爷就算在,也不会教藏海的。
所以啊.....宝儿的很多逻辑思维,就是藏海最后的底牌了。
果然,如同宝儿所言,藏海在赵秉文那边,得到的答案,只有证明赵秉文跟他家灭门案五官的信息。
一切都在那“笃定”二字。
可越是“笃定”,藏海的危机感越强。
“贞顺九年八月二十日,也就是我家出事前,赵秉文是户部员外郎,朝廷命他去岳州赈灾。”
这个答案藏海是第一个告诉宝儿的。
宝儿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藏海用手指敲着头,把思绪上的烦乱这么一点点的解开:“两种可能,一你的笃定是错的,我家的事跟赵秉文无关,他根本没时间往返回京城。”
宝儿顺势接下那第二个理由:“或者是.....当时有人替代了赵秉文留在了岳州,而赵秉文已经回了京城。”
“你......是不是已经问过曹静贤了?”这句话藏海忍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只要曹静贤指认了赵秉文,那后续上就不用查了。
宝儿还是那样:“我还需要去问曹静贤吗?我现在手里捏着的这些,难道还不算是答案吗?”
是啊,这还用说嘛?
以藏海的头脑,他其实早就应该发现的啊。
只是,那个人一出现,他就真的是完全被剥离了。
藏海口中的岳州,实际上就是现如今的湖南。
从湖南到北京,按照古代的最快行程,一来一回也要二十日。
如果真的是赵秉文,除非他早就知道消息,并且提前回城。
或者说....从开始,去岳州的就不是他本人,他一直都在京城,有人代替他去了岳州。
而能如此行事的,在藏海身边,只有高明一个!
那是个极其善于伪装的人。
“户部.....这个部门,它主管的就是土地管理、户籍统计、钱粮收支......赵秉文当时已经是官拜侍郎了,那地方县志什么的,也是说改就能给改了的。所以,你越是要证明他是,他越能让你发现,他不是。自证清白,哪有你自己查的清白啊。”
要不说这些当官的心思在宝儿这都跟透明的一样呢。
你身上担任的职位,能担多少事儿,能闯多大的祸,那对于皇太子来说,就是必修课!
“所以.....都是准备好的。”藏海慢慢的被宝儿给带上另一条道。
在他回到自己的府邸后,说给高明后,甚至提到了枕楼的八公子是赵秉文的女儿后,高明笑着说了一句。
“这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到枕楼去当说书先生。请爹要是户部尚书,我整天啥事都不干。每天东奔西走地去征税。欸有~天天从别人手上拿银子,嘿嘿嘿嘿~~那是啥感觉啊......”
就这一句玩笑话,却让藏海心里紧了紧。
因为宝儿之前就告诉过他,户部的权柄其中之一就是税!
不仅如此,高明能这么说出来,那就说明,他懂征税的一切流程。
可表面上,藏海却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他还跟高明开玩笑的说道:“师父~快醒醒,别做梦了。”
是啊,他这十年,岂不是就是一场别人特意为他编织的噩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