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清晨·王室寝宫）

晨光透过纱帘，在寝宫的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西林在熟悉的温暖中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指正被卢卡斯把玩着——他不知醒了多久，正专注地将一枚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

西林偷戴什么？

她声音还带着睡意，却没有抽回手。

卢卡斯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拂过她的耳尖

卢卡斯昨晚你睡着时，工匠送来的婚戒

他转动那枚银戒，内侧刻着的荆棘纹样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卢卡斯用你第一次送我的那支玫瑰的刺熔的

西林抬起手，看见戒指上镶嵌的月光石碎片正泛着微光，与她额间的冠冕宝石同源。她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天，十岁的她偷偷折下温室里最珍贵的白玫瑰，放在高烧不退的卢卡斯枕边。

西林那时候你就——

卢卡斯就想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卢卡斯轻咬她指尖，眼睛里盛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卢卡斯比那更早

窗外传来侍女的脚步声，西林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卢卡斯扣住手腕按在枕上。他故意提高声音

卢卡斯陛下要再睡会儿

待脚步声远去，他得意地挑眉

卢卡斯现在没人敢打扰我们了

西林正要反驳，他突然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盒子

卢卡斯阿尔伯特留下的最后一件礼物

盒子里躺着颗珍珠，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粉光

西林这是...

卢卡斯快乐记忆的珍珠

卢卡斯将珍珠贴在她掌心，画面徐徐展开：十五岁的西林在藏书阁睡着，少年卢卡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却在偷吻她发梢时被她抓个正着。

西林你明明没醉！

西林耳尖发烫

卢卡斯笑着吻住她

卢卡斯那时候我就该这么做

（午后·后花园）

"陛下，这些文件需要——"

首相的声音戛然而止。凉亭里，西林正靠在卢卡斯肩头小憩，而他一手搂着女王的腰，一手执笔在公文上批注。见首相呆立，卢卡斯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眼神危险得让人发寒。

西林却已经醒了，懒洋洋地伸手

西林拿来吧

她翻阅文件时，卢卡斯的手指正卷着她一缕长发把玩，时不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惹得她轻笑着用手肘推他

西林你快走

园丁们躲在玫瑰丛后窃窃私语：

"亲王殿下今早又亲自修剪了所有白玫瑰..."

"听说那些刺都被收集起来做首饰了..."

"嘘！上次议论这事的人被调去刷马厩了！"

突然一阵骚动——卢卡斯的猎鹰俯冲下来，将一朵刚绽放的玫瑰扔在西林膝头。西林抬头，看见塔楼上的卢卡斯正对她举弓，箭尖挑着一卷系红丝带的羊皮纸。

箭矢精准地钉在凉亭柱子上。西林展开信笺，上面只有一行字：

「今晚月色会很美，我的陛下。——你的囚徒」

首相识趣地告退，假装没看见女王泛红的脸颊和亲王得逞的笑容。

（深夜·秘密书房）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密室地面投下蓝色光斑。西林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看着卢卡斯从暗格中取出一摞泛黄的纸张。

卢卡斯这些年我写的所有情诗

他将纸张铺开，每一页都署着日期，

卢卡斯从十二岁到现在

西林拿起最早的一页，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今天西林为我包扎伤口，她的手比丝绸还软。我故意弄伤了那个说她坏话的侍从，这样明天她还会来照顾我。——L」

最新的一页墨迹还未干透：

「她终于戴上了我的戒指，比梦中还要美一万倍。如果此刻死去，我也算是见过天堂了。——L」

西林肉麻

西林轻哼，却小心地将纸张收进丝绒匣子

卢卡斯突然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卢卡斯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写'我的西林'了

他抽出一张新纸，握着她的手写下：

「今日与我的西林共进早餐，她偷吃了我的草莓。——幸福的卢卡斯」

西林笑着转身，月光石冠冕被随手放在一旁。此刻她不是女王，他也不是亲王，只是两个终于可以相爱的普通人

窗外，白玫瑰在月光下静静绽放，花瓣上凝结的露珠像极了那年少时未能落下的泪水。而这一次，再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分离。

[本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