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今天崩人设了吗？

"我..."他刚想说什么，眼前突然一黑，双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

宋亚轩一把接住他，打横抱起："救护车！现在！"

迷迷糊糊中，张真源感觉到自己被放上担架，救护车的顶灯刺得他睁不开眼。有人紧紧握着他的右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是宋亚轩，他从未见过宋亚轩如此失态的样子。

"没事的..."张真源想安慰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闭嘴。"宋亚轩咬牙切齿地说，但手上的力道却温柔得不可思议，"保存体力，别说话。"

医院的灯光惨白得刺眼。当医生剪开张真源的衣服检查伤口时，宋亚轩倒吸一口冷气——子弹在左肩留下一个狰狞的血洞，周围皮肤因淤血而呈现可怕的紫红色。

"需要立即手术取出子弹。"医生快速诊断道，"失血较多，但不致命。"

张真源在疼痛的迷雾中听见宋亚轩在与院方交涉，声音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然后是一针麻醉剂推入静脉，冰凉的感觉顺着血管蔓延，世界渐渐沉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病房单调的天花板。左肩传来钝痛，但已经包扎妥当。张真源微微转头，看到宋亚轩蜷缩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眉头紧锁，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他想伸手碰触那张疲惫的脸，却发现自己右手被紧紧握着，即使睡梦中宋亚轩也没有松开。

门轻轻打开，刘耀文探头进来，看到张真源醒了，眼睛一亮："张队！您感觉怎么样？"

"还好。"张真源轻声回答，怕吵醒宋亚轩，"犯人呢？"

"都关押妥当了，审讯已经安排。"刘耀文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眼圈发红，"张队...谢谢您救了我。如果不是您推开我..."

"这是我的职责。"张真源打断他，微微摇头，"队员的情况？"

"除了您，只有三人轻伤，都处理好了。"刘耀文犹豫了一下，"那个...宋队从您进手术室就一直守在这里，谁劝都不肯去休息..."

张真源心头一暖，目光柔和下来："傻瓜..."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宋亚轩猛地惊醒，第一反应就是收紧握着张真源的手："真真？你醒了？"

刘耀文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宋亚轩立刻凑上前，一只手抚上张真源的额头检查体温："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张真源摇摇头，突然注意到宋亚轩右手关节上的擦伤："你也受伤了？"

"蹭破点皮而已。"宋亚轩毫不在意地甩甩手，随即表情阴沉下来，"张真源，你知不知道子弹离你的主动脉只有两厘米？"

张真源抿了抿唇："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知道个屁！"宋亚轩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你有必要为了一块破弹片推开刘耀文吗？他穿着防弹衣！你没有！"

张真源被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了。宋亚轩很少对他发火，更别说这样失控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