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后死对头向我求婚了

"你跟踪我的公司多久了？"张真源声音发紧。

宋亚轩没有直接回答："商场如战场，知己知彼是基本常识。"他向前一步，阴影笼罩着张真源，"我给你的offer仍然有效。事实上，考虑到你今天的表现，那可能是你唯一的选择了。"

"你休想！"

"明天中午是最后期限，对吧？"宋亚轩轻轻掸去张真源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等你电话。"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对了，建议你查查你的合伙人丁程鑫最近半年的资金往来。很有意思。"

张真源站在原地，看着宋亚轩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手中的分析报告被他攥得皱成一团，却又忍不住再次展开。那些数字和批注冷静而精准，每一处都戳中他的痛点。最让他心惊的是，有些问题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而宋亚轩却了如指掌。

回到临时租住的廉价旅馆，张真源坐在床边，再次拨通了马嘉祺的电话。

"马哥，能帮我查个人吗？丁程鑫，对，我以前的合伙人...最近半年的资金往来...对，越详细越好。"

挂掉电话，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宋亚轩的话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他脑海。丁程鑫，他大学同学，创业初期最亲密的伙伴，一年前因为"理念不合"和平分手。如果连他都...

手机突然震动，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

「听说你最近遇到困难？有空聊聊吗？——丁程鑫」

张真源盯着那条短信，寒意从脊背爬上来。太巧了，巧得不像巧合。

他回复：「好啊，明天上午十点，老地方。」

放下手机，他走到窗前。夜色中的城市灯火通明，不知哪栋高楼里亮着宋氏集团的标志。他突然很想知道，此刻的宋亚轩在做什么？是得意于自己即将得逞的计划，还是...

床头柜上的破产通知函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张真源拿起它，又看了看手机里银行发来的最后通牒。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而他的选择正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飞速减少。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11:58，张真源的手指悬停在拨号键上方，微微发抖。银行最后期限只剩两分钟，而他租住的旅馆房门上已经被贴了三次催租通知。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通话键。

"喂？"

宋亚轩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比平时更加低沉，背景音里有模糊的音乐声，像是某家高档餐厅的小提琴。

"是我。"张真源的声音干涩得像是三天没喝水，"关于你的...提议，我同意了。但有几个条款需要修改。"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音乐声突然消失了，可能是宋亚轩走到了安静的地方。

"说。"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张真源感到一阵莫名的恼火。

"第一，工作期限缩短为八个月；第二，我有权拒绝任何与工作内容无关的要求；第三..."张真源咬了咬下唇，"同居期间各自私人空间不受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