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彻底的爱

"巧合太多了，亚轩。"张真源的声音轻得可怕，"你认识柯天佑，科瑞科技背叛张氏，你那天神秘的电话提到'张氏'，还有'材料已收到'的消息..."

"我已经给你看了手机！那些真的是关于投资——"

"手机可以删除记录！"张真源突然提高了声音，手指紧紧攥住桌沿，"我要看你的公寓。"

宋亚轩的脸色变了："什么？"

"你的公寓。现在。"张真源拿起外套，"如果一切真的如你所说，你应该不介意我查看一下。"

宋亚轩的喉结上下滚动，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彻底击碎了张真源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好。"宋亚轩最终说，声音低沉，"我带你去。"

夜间的城市在车窗外飞速后退。张真源坐在副驾驶，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宋亚轩沉默地开着车，侧脸在路灯的忽明忽暗中显得格外冷硬。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最漫长的二十分钟。

宋亚轩的公寓位于市中心一栋高档公寓楼的顶层。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两人站得远远的，仿佛对方身上带着瘟疫。张真源的心跳随着楼层数字的增加而加速，一种可怕的预感在胸腔中膨胀。

门开了。宋亚轩站在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表情。

张真源大步走进去，直接奔向书房。他的直觉很少出错——如果有秘密文件，一定在那里。宋亚轩跟在他身后，没有阻止，但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书房整洁得近乎刻板。张真源扫视一圈，目光落在墙上的保险箱上。

"打开它。"他命令道。

宋亚轩没有动："那是私人文件。"

"打开，否则我现在就离开，并确保你明天就会因为商业间谍罪被调查。"

宋亚轩的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被某种决然取代。他走上前，输入密码，保险箱门缓缓打开。

张真源的心沉了下去。里面整齐地放着一叠文件，最上面那份的页眉赫然印着"张氏集团内部"的字样。

他的手微微发抖，抽出文件快速浏览。那是张氏集团与科瑞科技合作项目的技术细节，标有"绝密"字样，甚至包括一些连张真源都没见过的实验数据。

"这是什么？"张真源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你从哪里得到这些？"

宋亚轩沉默地站着，表情复杂得难以解读。

"回答我！"张真源将文件摔在桌上，"你接近我只是为了这些？那些...那些约会，那些吻，都只是为了获取情报？"

"不是那样的。"宋亚轩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确实...需要这些文件，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真可笑。"张真源冷笑一声，胸口却像被巨石压住般疼痛，"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不是背叛，而是谎言。尤其是用感情作为武器的谎言。"

宋亚轩的脸色变得苍白："真源，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