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个姐姐？"他问，转移话题。

宋亚轩垂下眼睛："很多事我都没告诉你。"

一阵沉默。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远处传来推车滚过走廊的声音。

"你应该回去。"宋亚轩终于说，"赵氏的合作更重要。"

"推迟了。"张真源简短地回答，然后补充，"我和赵雨婷...那只是商业联姻。她知道我心里有人。"

宋亚轩的手指在被单上微微收紧："那个人不该是我。"

"为什么？因为你背叛了我？利用我窃取商业机密？"张真源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尖锐，"还是因为那个KTY纹身？"

宋亚轩闭上眼，呼吸变得急促："真源，求你别...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张真源上前一步，"你欠我一个解释，亚轩。至少告诉我为什么。"

宋亚轩没有回答。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监护仪上的心率开始飙升。张真源正要叫医生，病房门突然打开，宋雅言带着主治医生走了进来。

"探视时间结束，"医生检查了一下监护仪，严肃地说，"病人需要休息。"

张真源不得不离开，但在走廊上被宋雅言拦住了。

"能谈谈吗？"她问，眼神复杂。

医院咖啡厅里，宋雅言搅动着杯中的茶，直入主题："你知道我弟弟为什么接近你吗？"

张真源的手指收紧："为了张氏的商业机密。"

"不全是。"宋雅言叹了口气，"他在调查你母亲的事。"

张真源愣住了："我母亲？她二十年前就去世了，车祸。"

"是吗？"宋雅言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看看这个。"

文件夹里是一份陈旧的警方报告，几张模糊的照片，和一篇剪报。张真源的手微微发抖，翻看着这些资料——报告上写着"疑似自杀"，照片中是他母亲的车祸现场，剪报则报道了张氏集团某项目因环保问题被叫停的新闻，日期正是他母亲去世前一天。

"这是什么意思？"张真源的声音变得危险。

"我父亲——也是亚轩的继父——曾经是你母亲的同学。"宋雅言轻声说，"她去世前联系过他，说发现了一些关于张氏集团的可怕事情，担心自己的安全。第二天她就..."

"不可能。"张真源猛地站起来，"我母亲是意外死亡！"

"亚轩一开始也不确定，所以才接近你，想找到更多证据。"宋雅言按住他的手，"但他爱上你后，就停止了调查。那些文件...他是在保护你。"

张真源的世界天旋地转。他想起宋亚轩公寓里的那些资料，想起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他说"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

"那科瑞科技的泄密..."

"与亚轩无关。"宋雅言坚定地说，"但他知道是谁做的，也知道为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有人威胁他。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等他好些了亲自问他吧。"宋雅言收起文件夹，"现在，作为姐姐，我只请求你一件事——别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伤害他。他已经失去了赛车，可能还要失去一只眼睛...求你了。"

不彻底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