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心事成诗

寒冬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张真源就已经在宋家别墅的厨房里忙碌起来。他穿着整洁的白色厨师服，黑发微微卷曲地贴在额前，一双杏眼专注地盯着炉灶上正在熬煮的小米粥。窗外，庭院里的树木都披上了银装，昨夜的雪还在簌簌地下着，为玻璃窗蒙上一层朦胧的白纱。

"六点四十五分，少爷通常七点十五分下楼..."张真源小声念叨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手上的动作更加利落起来。作为宋家新聘的生活助理，这是他工作的第三周，还在小心翼翼地适应着这个豪门家庭的生活节奏。

他轻轻搅动着粥锅，另一只手将蒸笼里的虾饺和烧麦取出，摆放在精致的青花瓷盘中。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精准，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刘管家说过，宋亚轩少爷不喜欢早晨的嘈杂。

正当他将早餐摆上餐厅的雕花红木桌时，忽然注意到落地窗上凝结了一层厚厚的雾气。张真源连忙拿起一块干净的麂皮布，轻轻擦拭起来。透过逐渐清晰的玻璃，他看到庭院里一个修长的身影正踏雪而来。

宋亚轩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脖子上随意围着灰色羊绒围巾，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清晰可见。他的鼻尖和耳朵都冻得微微发红，却丝毫不减那份与生俱来的贵气。张真源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尽管已经相处了三周，每次见到这位宋家少爷，他依然会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大门被推开，一阵寒气随之涌入。张真源赶紧放下手中的抹布，恭敬地站直身体："少爷早上好，您晨跑回来了。"

宋亚轩脱下沾雪的运动鞋，抬眼看了看张真源，目光又移向那扇刚刚被擦拭过的落地窗："你擦窗户的手法不对。"

"啊？"张真源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惶恐的神色，"对不起少爷，我...我马上重新擦。"

"从左上角开始，呈S形向下擦拭，这样不会留下水痕。"宋亚轩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他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刘叔没教过你吗？"

张真源耳根发热，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教过的，是我太笨了，总是记不住..."

宋亚轩走近窗户，忽然伸手在张真源刚刚擦过的地方轻轻一抹："这里，还有水渍。"他的指尖几乎要碰到张真源的脸，却又在最后一刻收了回去。

张真源低着头，不敢直视宋亚轩的眼睛："我马上重新做，少爷。"

"算了，先吃早餐吧。"宋亚轩转身走向洗手间，"我十分钟后下来。"

等宋亚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张真源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赶紧按照宋亚轩说的方法重新擦拭窗户，心里暗暗责备自己的笨拙。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母亲的面馆经营困难，弟弟的学费还等着他寄钱回去，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十分钟后，洗漱完毕的宋亚轩换了一身休闲西装下楼来。他坐在餐桌前，看着张真源为他盛粥的动作，忽然问道："今天是什么粥？"

"小米南瓜粥，少爷。"张真源双手捧着碗，小心地放在宋亚轩面前，"按照您的口味，加了一点枸杞和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