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心事成诗

宋美玲轻笑一声："是吗？我听说志远对他有些...看法。"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张真源，"你知道林秘书跟你家少爷是什么关系吗？"

张真源茫然地摇头，心跳不自觉地加快。林志远和宋亚轩除了工作关系还有什么？

"志远是我父亲最信任的秘书，仅此而已。"宋亚轩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姑姑今天来有什么事？"

宋美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盯着张真源："年轻人，你知道在大家族工作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张真源摇摇头，手心开始冒汗。

"是认清自己的位置。"宋美玲一字一顿地说，"不要妄想攀高枝。宋家的门槛，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跨进来的。"

张真源的脸刷地白了，他紧紧抓住托盘，指节都泛了白："我从来没有..."

"姑姑！"宋亚轩猛地站起来，声音里是罕见的怒意，"张真源是我的员工，他的去留和工作表现由我评判，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

会客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宋美玲显然没料到侄子会为一个生活助理发这么大火，她眯起眼睛，来回看着宋亚轩和张真源，突然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哦？看来志远说的没错，你对这个小助理确实...特别关照啊。"

宋亚轩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如果姑姑今天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么请回吧。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宋美玲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昂贵的丝巾："亚轩，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父亲对你有什么期望。"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张真源一眼，"有些游戏，玩玩可以，别当真。"

说完，她昂着头走出了会客室，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可怕。张真源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宋美玲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认清自己的位置"、"玩玩可以，别当真"...

"少爷，对不起，我..."他的声音哽咽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必道歉。"宋亚轩走到他面前，轻轻拿过他手中紧握的托盘，"我姑姑一向如此，喜欢对所有人指手画脚。"

张真源低着头，不敢看宋亚轩的眼睛："她说得对，我...我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

"张真源。"宋亚轩突然叫他的全名，声音低沉而坚定，"抬起头来。"

张真源慢慢抬头，对上宋亚轩深邃的眼睛。那双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眼睛此刻竟带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温度。

"在这个家里，你的位置由我决定，不是她，也不是宋志远。"宋亚轩一字一句地说，"明白吗？"

张真源眨了眨眼，不确定自己是否理解对了宋亚轩的意思。他的心跳得如此剧烈，以至于担心对方都能听到。

"我...我不明白..."他诚实地说。

宋亚轩看了他几秒，突然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一片雪花："那天在窗户上，你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