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瞬间僵住了，血液冲上头顶。他果然看到了！一直都知道！
"我...我..."张真源结结巴巴，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宋亚轩的手指还停留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那片发烫的皮肤："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张真源的眼眶湿润了，他鼓起毕生的勇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写了...您的名字。"
宋亚轩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突然被点亮的星辰。他微微俯身，在张真源耳边轻声说："下次，可以直接对我说。"
说完，他直起身，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晚餐我想吃你上次做的那个红酒炖牛肉，可以吗？"
张真源呆立在原地，大脑完全死机。宋亚轩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可、可以..."他机械地回答。
宋亚轩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却在即将离开时停下脚步："对了，晚上七点，音乐厅有场德彪西的钢琴独奏会。"他回头看了张真源一眼，"我多了一张票，要一起来吗？"
张真源睁大了眼睛，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我...我可以吗？"
"我说可以就可以。"宋亚轩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记得穿暖和点，今晚还会下雪。"
直到宋亚轩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张真源还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触碰着自己刚刚被宋亚轩抚摸过的脸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
窗外，雪花又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轻柔地覆盖着整个世界，就像宋亚轩那句轻语，温柔地覆盖了张真源心中所有的不安与怀疑。
十二月二十四日，圣诞节前夕，宋家别墅里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张真源站在梯子上，小心翼翼地将一颗水晶星星挂到圣诞树的最顶端。这棵树足有三米高，是宋亚轩特意从北欧空运来的冷杉，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气。
"往左一点。"宋亚轩站在树下指挥，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目光专注地跟随张真源的每一个动作。
张真源调整了一下星星的位置："这样呢？"
"完美。"宋亚轩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自从那天在会客室的对话后，他对张真源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不再那么冷峻，眼神中多了几分温度，偶尔还会在无人处叫他的名字而非"张助理"。
张真源扶着梯子准备下来，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他惊恐地闭上眼睛，预想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他。张真源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宋亚轩怀里，两人的脸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宋亚轩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那双平日冷峻的眼睛此刻因惊吓而睁大，瞳孔微微颤动。
"少...少爷..."张真源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宋亚轩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还有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快得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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