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想说很多——想说他不该痴心妄想，不该妨碍宋亚轩的前程，不该以为自己一个生活助理能配得上宋家少爷...但最终，他只是轻声说："陈小姐很适合您。"
宋亚轩愣住了："什么？"
"我听到了...宋女士和林秘书的谈话。"张真源鼓起勇气抬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公司需要陈氏集团的注资，您必须和她...联姻。而我...我只是个障碍..."
"傻瓜。"宋亚轩突然将他拉入怀中，力道大得让张真源喘不过气，"谁告诉你我会同意的？"
张真源僵在宋亚轩怀里，大脑一片空白。宋亚轩的心跳声透过厚厚的衣物传来，快而有力。
"可是...公司..."
"公司的事我会解决，但不是靠出卖自己的婚姻。"宋亚轩稍稍松开他，双手捧住他冻得通红的脸，"看着我，张真源。这半年来，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雪花落在宋亚轩的睫毛上，他的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下亮得惊人。张真源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脆弱而坚定，像是放下了所有伪装。
"我...我不明白..."张真源的声音细如蚊呐。
"我爱你，你这个笨蛋。"宋亚轩一字一句地说，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白雾，"从你在窗户上写我名字的那一刻起，可能更早...我就爱上你了。"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张真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但是陈小姐..."
"陈小姐是我大学同学，也是好朋友。她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她未婚夫的生日派对，我只是顺路接机。"宋亚轩无奈地摇头，"她下个月就要和相恋五年的男友结婚了。"
张真源的大脑彻底宕机。所以...一切都是误会？宋美玲和林志远确实在策划联姻，但宋亚轩从未同意？
"那公司危机..."
"确实存在，但我有别的解决方案。"宋亚轩轻轻擦去张真源脸上的雪水，"没有你，什么前程都没有意义。"
这句话击碎了张真源最后的防线。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落，在寒风中几乎要结冰。
"我以为...我以为我妨碍了你..."他哽咽着说，"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宋亚轩将他重新搂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你从来不是负担。你是唯一让我感到完整的人。"
雪越下越大，但张真源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宋亚轩的怀抱像一个避风港，温暖而安全。他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宋亚轩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跟我回家。"宋亚轩轻声说，"好吗？"
张真源点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宋亚轩帮他拿起行李箱，牵着他的手走向车子。两人的手指紧紧相扣，即使在寒风中也不愿松开。
回程的路上，雪渐渐小了。张真源坐在副驾驶，偷偷看着宋亚轩专注开车的侧脸，仍然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本德彪西的书..."他突然想起，"我忘在房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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