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始球空间

"很痛苦吧？"蛞蝓仙人躯干裂开巨口，吐出夜烬的虚影，"你吸收的守鹤查克拉正在侵蚀内脏。"

　　千玄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心脏，尸骨脉形成的骨刃在皮肤上划出血痕。雏田的转生眼迸发金光，强行定住他的手臂："是孢子！它们在操控神经！"

　　蛞蝓体内突然传出玲央的尖啸。少女的轮回眼绽放紫光，束缚她的树根寸寸断裂："千玄！刺它第三根背棘下方的肉瘤！"

　　夜烬虚影挥动天沼矛伪品斩向声源，玲央却化作符纸消散。真正的红发巫女从千玄影中跃出，手中血符结成封印锁链："就是现在！"

　　千玄踩着菌毯弹射而起，转生眼锁定那团跳动的肉瘤。蛞蝓仙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所有触须回防核心，却为时已晚。

　　骨刃刺入肉瘤的触感像扎进腐烂的南瓜。腥臭脓液喷涌而出，千玄的左眼突然看到走马灯般的记忆片段——七十年前夜烬将蛞蝓仙人种在湿骨林、五十年前它吞噬初代火影的细胞、三年前开始批量生产克隆体...

　　"原来你才是实验的源头！"千玄怒吼着搅动骨刃，"那些日向分家..."

　　蛞蝓的躯体突然坍缩成黑洞。恐怖的吸力将三人拽向深渊，玲央的封印锁链在虚空划出火星："抓紧！这是通往始球空间的捷径！"

　　时空乱流中，千玄看到雏田的转生眼正在记录坐标。少女脖颈的楔形血纹蔓延到脸颊，却露出诡异的微笑："哥哥，这里能看到所有龙脉节点。"

　　夜烬的冷笑从四面八方传来。天沼矛伪品劈开空间裂缝，漆黑的求道玉如陨石砸落。玲央推开千玄硬接攻击，左臂瞬间汽化，伤口处却长出神树枝桠。

　　"快走！"她将青铜罗盘塞进千玄手中，"去楼兰找龙脉核心！"

　　始球空间的出口在眼前张开。千玄抱着雏田跃出的瞬间，听见玲央最后的呐喊："别相信任何自称仙人的存在！"

　　坠落在沙漠的炙热中，千玄的转生眼被强光刺痛。雏田蜷缩在他怀中，湛蓝眼眸已经闭合，睫毛上凝结着冰晶——这是过度使用转生眼的代价。

　　沙丘后方传来驼铃声。商队老者看到他们时惊呼出声："天呐！是神树使徒！"

　　楼兰废墟在月光下宛如巨兽骸骨。

　　千玄背着昏迷的雏田穿过残垣断壁，青铜罗盘在掌心发烫。根据玲央最后传递的坐标，龙脉核心就在女王陵墓下方。

　　"哥哥...放我下来..."雏田突然苏醒，声音虚弱却急切，"陵墓里有陷阱..."

　　话音未落，沙地窜出十名头戴呼吸器的忍者。他们使用的不是常规忍具，而是镶嵌查克拉结晶的机械臂。为首者掀开面罩，露出与千玄七分相似的面容。

　　"199号实验体。"男人机械臂弹出光刃，"跟我回去见夜烬大人。"

　　空明镜心解析出致命情报——这些改造人心脏位置都有微型守鹤查克拉反应堆。千玄放下雏田，尸骨脉覆盖全身："你们是谁？"

　　"你的兄弟啊。"男人扯开衣襟，胸口刻着"实验体198"，"我们都是日向分家的克隆体，不过..."

　　他突然暴起，光刃劈出真空斩击。千玄闪避时发现其他改造人正在包围雏田，少女的转生眼勉强睁开，却无法凝聚查克拉。

　　"别碰她！"

　　暴怒中千玄的骨甲增生出倒刺，速度突破音障。当他捏碎第三个改造人的心脏时，198号突然自爆。守鹤查克拉混着神树根系形成沙暴，将整片废墟掀上高空。

　　烟尘散去时，千玄跪在环形坑底部。雏田被金色查克拉球保护着，球体表面浮现玲央的封印符咒。陵墓废墟中升起青铜巨门，龙脉查克拉如瀑布倾泻。

　　"终于来了。"

　　夜烬从门后走出，手中提着昏迷的玲央。少女的轮回眼已被挖去，空洞的眼眶里插着神树枝条。更恐怖的是她的身体——腰部以下完全树化，与夜烬的右臂融为一体。

　　"做个交易吧。"夜烬弹指射出血红楔印，"用你的小女友换玲央。"

　　千玄的转生眼突然剧痛，他看到雏田体内的楔印即将抵达心脏。少女嘴角溢出黑血，却露出释然的微笑："哥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