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烬脚下的龙脉突然暴走。玲央残存的右手艰难结印,青铜罗盘从千玄怀中飞出,与龙脉查克拉产生共鸣。时空漩涡张开的刹那,夜烬的求道玉贯穿玲央胸膛,却没能阻止传送。
千玄最后看到的,是玲央用口型传递的信息:
【去找真正的蛞蝓仙人】
菌毯在脚下蠕动,发出令人作呕的黏腻声响。千玄的转生眼穿透蛞蝓仙人半透明的躯体,那些沉浮的人形轮廓中,竟有他熟悉的面孔——十年前在任务中牺牲的日向分家上忍日向铁火,他的尸体被黏液包裹,胸腔内生长出神树根须。
“你认出他们了?”蛞蝓仙人的声音带着讥讽,“这些可都是自愿献身的祭品。日向宗家许诺,只要贡献分家子嗣,就能获得永生。”
千玄的骨刃因愤怒而震颤。记忆闪回到七岁那年,宗家长老轻抚他的额头:“分家的命运就是守护宗家,这是荣耀。”如今想来,那手掌的温度满是虚伪。
“哥哥……别听它……”雏田的查克拉微弱如风中残烛,“它在用幻术……”
蛞蝓仙人的触须突然分泌出致幻孢子。千玄的视野开始扭曲,菌毯化作日向宗祠的檀木地板,三长老慈祥地递来卷轴:“这是柔拳奥义,只有分家最优秀的孩子能继承。”
幻境中的卷轴突然渗出黑血,文字扭曲成大筒木楔印。千玄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清醒,骨刃横扫斩断逼近的触须:“你们的谎言该终结了!”
在蛞蝓体内的玲央,意识漂浮在记忆的洪流中。她看见千年前的羽村跪在辉夜姬面前,额头被刻下最初的楔印。“母亲,为何要背叛我们?”羽村的泪水滴落,在地面化作龙脉的泉眼。
画面跳转到夜烬将轮回眼植入她眼眶的那天。实验室的冷光中,夜烬的手指划过她的脊椎:“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羽村血脉与神树查克拉的融合体。”
“我不是工具!”玲央在精神世界中嘶吼,轮回眼迸发的紫光撕裂记忆牢笼。现实中,她残存的右手艰难结印,血符在虚空画出羽村族徽。
198号实验体的机械臂闪烁着查克拉过载的红光。千玄在沙暴中穿梭,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命中对方的核心,但克隆人仿佛没有痛觉般持续进攻。
“为什么效忠夜烬?”千玄格挡光刃时怒吼,“你们只是他的傀儡!”
198号的面具碎裂,露出与千玄相同的湛蓝右眼:“因为我们渴望完整。”他扯开胸甲,露出跳动着守鹤查克拉的心脏,“夜烬大人承诺,只要带回你,就赐予我们真正的生命!”
千玄的骨刃刺入对方胸膛时,198号突然露出解脱的微笑:“告诉我的本体……别变成我们这样……”
金色查克拉球内,雏田的皮肤开始龟裂,黑血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她看见幻象中的辉夜姬在月心招手,神树根系缠绕她的四肢:“来吧,我的容器……”
“不!”雏田的转生眼迸发金光,暂时击退幻象。现实中的她七窍渗血,却用最后的气力在沙地画出龙脉阵图:“哥哥……按这个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