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另一个千玄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右半张脸的嘴自动开合，声带振动出双重音色，"我可不是夜烬的傀儡。"

千玄的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他的意识被拖入楔印深处，黑暗中有无数荧光丝线编织成茧房，每个半透明的茧里都沉睡着不同年龄的自己——五岁蜷缩在手术台上的、十五岁第一次杀人的、二十岁觉醒转生眼的。而在茧房之外，云隐忍者们的残破灵魂被靛蓝色丝线倒吊着，他们的查克拉正通过脐带般的管道输送给中央的黑色太阳。

"欢迎来到自助餐厅。"黑影在意识空间凝聚成另一个千玄，额头的楔印已经完成90%，皮肤下流转着星河光点，"这些蝼蚁的灵魂能提高35%的能量转化率，特别是那个叫希的，他的神经反应速度......"

现实中的沙漠正在崩塌。玲央看着千玄的躯体不断异变，星空物质已经覆盖到左胸，皮肤下凸起的血管像是有活蛇在游走。极乐之箱的裂缝突然扩大，十尾利爪缠住她的腰腹，倒刺扎进皮肤时刻下神树图腾。她感觉自己的内脏正在被搅动，暴食之力不受控制地反涌进箱体。

"快醒醒！"玲央将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维持清醒。当她试图将暴食之力注入箱体裂缝时，上百个自己的回声在颅骨内震荡：「容器要爆炸了」「把身体交给巫女」「你本来就是备用品」

希的残魂突然在现实世界具象化。他半透明的躯体布满裂纹，掌心亮起雷光按在千玄暴走的右臂上："用雷遁刺激天枢穴！七点钟方向三寸！"

雏田碎裂的水晶眼罩在这时脱落。她的左眼瞳孔分裂成六瓣花形，视野中重叠着两个世界——现实中的沙漠战场黄沙漫天，意识空间里的茧房牢笼荧光流转。当她的查克拉刀同时刺向两个世界的连接点时，夜烬的狂笑突然从地底深处传来，震得沙粒在空中悬浮成环状。

"终于等到这一刻！"

血色罗盘彻底碎裂，七十二道黑光冲天而起。千玄的楔印完全体在沙暴中显现，那是由星空物质与忍者血肉融合的战争兵器——右臂延伸出三米长的骨刃，脊椎刺破皮肤形成节肢状外骨骼，左眼最后的湛蓝也被猩红吞没。但在他即将挥出毁灭一击的瞬间，所有被吞噬的云隐残魂突然集体自燃。

"雷影大人..."希的残魂在蓝色火焰中微笑，那火苗里跃动着雷遁特有的电光，"这才是真正的里四象封印——"

蓝色的雷火顺着神经束烧进夜烬的洞窟。火焰吞没监控水晶的瞬间，千玄在最后的画面里看到巫女的本体正在星舰王座上睁开双眼，她苍白的手指正抚摸着青铜罗盘上某个新出现的裂痕。而玲央的极乐之箱已经爬满神树根系，十尾的瞳孔在裂缝深处缓缓睁开，那竖瞳中映出的竟是五岁时被绑在实验床上的自己。

四代雷影的右拳停在雏田额前两厘米处。夜烬通过楔印传来的刺痛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肌肉记忆在反抗神经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