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要揪弟弟衣领，却因动作太急扯动湿透的衣料，狼狈地打了个喷嚏。
萧清晏（恰在此时，萧清晏闻声赶来。看到顾明昭的惨状，他先是一愣，随即憋笑憋得肩膀发颤）：“顾大人这是......特意来体验民间疾苦？”
顾明昭“你......”（顾明昭刚要发作，又被弟弟拽住衣袖）
顾明澈（顾明澈一脸惊恐，压低声音道）：“哥，您私会政敌的事要是传出去，咱们顾家就完了！我、我这就去把风，您赶紧从后门走！”
说着，少年不由分说地将兄长往墙角推。顾明昭被折腾得七荤八素，湿发黏在脸上，活像只炸毛的猫。
萧清晏（萧清晏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掏出帕子递过去）：“顾侍郎一片孝心，倒是把顾大人坑得不轻。”
顾明昭“今晚，”（顾明昭抓住他手腕，水珠顺着袖口滴落）“找你算账，有本事别跑！”
暮色渐浓时，顾明澈蹲在尚书府墙外，小心翼翼地放哨。墙内隐约传来兄长气急败坏的喊声。
顾明澈（他挠挠头，嘟囔道）：“萧清晏下手真狠，回头得提醒哥小心些......”（全然不知墙内正上演的，是另一番光景）
萧清宴故意勾引顾明昭往池塘边走，顾明昭一脚踏空，扑进池塘里，萧清晏踏着满地狼藉的水花后退，指尖还残留着顾明昭腕间的温度。他故意晃了晃被拽皱的衣袖，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
萧清晏“顾大人莫不是忘了，方才说的是‘有本事别跑’——”（话音未落，他突然旋身跃上墙头，月光将身影拉得修长）“而不是别跑！”
顾明昭攥着湿透的衣摆追到墙根，望着空荡荡的天空气得直跺脚。
顾明澈（身后传来顾明澈战战兢兢的声音）：“哥，您、您没事吧？我就说萧清晏不是好人……”
顾明昭“住口”
顾明昭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吓得少年缩了缩脖子。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却摸到黏在鬓角的草屑，想起方才被萧清晏笑着挑落草叶勾引他的场景，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夜色渐深，顾明昭裹着厚重的棉袍坐在书房，案头的烛火被穿堂风撩得忽明忽暗。他盯着窗棂上摇曳的树影，总觉得有细碎的脚步声在廊下徘徊。
顾明昭“萧清晏！”（他猛地掀帘而出，却只看见满地银霜）
夜色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廊下只余几串被风吹得叮当作响的铜铃。顾明昭攥着袖口的手指微微发颤，不知是因夜风刺骨，还是方才那个勾人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正要转身回屋，忽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顾明澈顾明澈 （顾明澈抱着件狐裘气喘吁吁跑来，看到兄长僵在原地的背影，不由一愣）“哥？您大晚上站在风口做什么？”（狐疑地凑近，借着廊下灯笼的光，瞥见顾明昭泛红的耳尖）
顾明澈（顾明昭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被顾明澈眼疾手快拽住）：“您耳朵怎么红成这样？莫不是方才着了凉？”（伸手要探兄长额头，却被一把拍开）
顾明昭“多事！”（声音比往常高了半分，别过脸去不看弟弟探究的目光）
顾明澈（少年眼睛蓦地睁大，试探着开口）：“哥，您、您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猛地转身，衣袍带起的风将廊下灯笼晃得左右乱摆，耳尖泛红，顾明澈后脑勺挨了一记暴栗。
顾明昭“胡说什么？”（瞥见顾明澈被吓得瑟缩的模样，又放缓语气）“去厨房煮碗姜汤，别在这儿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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