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澈一步三回头地往厨房走，却在转角处悄悄蹲下。借着月桂树的阴影，他看见顾明昭重新掀开帘子，对着案头那盏忽明忽暗的烛火发怔。烛光映在兄长侧脸，将睫毛的影子拉得老长，恍惚间竟像极了幼时守岁时，偷偷盼着吃糖葫芦的模样。
顾明澈（压低声音喃喃自语）“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捏紧怀中狐裘）
直到三更梆子响过，窗外终于传来瓦片轻响。顾明昭抄起案上的镇纸就要砸，却见一道黑影灵巧地翻窗而入，带起的风裹着熟悉的雪松香。
萧清晏“顾大人火气这么大，小心伤身。”（萧清晏指尖夹着一碟桂花糕，笑得眉眼弯弯）“特意给您赔罪。”
萧清晏（顾明昭看着糕点上沾的夜露，想起他戏弄自己刚要发作，萧清宴直接往他嘴里塞桂花糕）“快趁热吃，我排好久了！”
窗外传来更夫打盹的呼噜声，顾明昭突然抓住萧清晏的手腕，将人拽进屋内。
顾明昭（烛火在两人之间明明灭灭，映得他眼底泛起涟漪）：“萧清晏，下次再敢……”
笑意从眼底漫出来，萧清晏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温热的掌心隔着衣料传来温度，他突然俯身，在顾明昭惊愕的目光中，轻轻覆上。
萧清晏“这个赔罪还满意吗？”
顾明昭眸色骤暗，反客为主扣住萧清晏后颈，将人重重抵在书案上。
顾明昭（烛火轰然炸开，飞溅的烛泪在宣纸上晕开墨色涟漪）“准备好怎么还了吗？”
书房内，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将两人的身影紧紧交织在一起。
一连数日，顾明澈总觉得兄长周身萦绕着诡异气息。往日冷峻如霜的顾明昭，竟会在批阅奏折时突然嘴角上扬，执笔的指尖无意识地画着圈圈，连砚台里的墨汁溅到袖口都浑然不觉。
顾明澈“哥，你今日已经傻笑三次了！”（顾明澈忍无可忍，一把夺过兄长手中的折子）“到底是什么军国大事能让你这般失态？”（展开一看，上面不过是些寻常的赋税奏报，连个错漏都没有）
顾明昭伸手要抢，却被弟弟灵活躲过。顾明澈狐疑地盯着兄长耳尖可疑的红晕，突然想起近日在尚书府外撞见的场景——那日他暗中跟踪，竟见萧清晏站在门内，往兄长手里塞了个油纸包。顾明昭接过时，嘴角那抹温柔笑意，比春日里的桃花还要绚烂。
顾明澈“你和萧清晏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顾明澈猛地将折子拍在桌上）“上次你在他府里被浇成落汤鸡，非但没生气，反而......”（话没说完便被兄长捂住嘴了）
顾明昭“胡说什么？不许胡说！”（压低声音警告）
顾明澈“哦，兄长思春了！兄长我认识许多美人，需要我给你拉线搭……哎呦”后脑勺便挨了兄长一记暴栗。
顾明昭“臭小子，欠揍了是吧？”
顾明澈“啧！兄长，我可是你弟弟！真是重色轻友，哦，不，是重色轻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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