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涌动

第七章 暗潮涌动

马嘉祺的指尖抚过练习镜上的裂痕。

那道裂痕像道闪电劈开镜中七人的倒影，将张真源燃烧的手掌分割成扭曲的碎片。三天前的穿越事件后，所有人都默契地保持沉默，仿佛只要不提起，那些染血的记忆就会消散在重庆的晨雾里。

"第三遍，《朱雀》副歌部分。"舞蹈老师按下播放键。

音乐响起的瞬间，马嘉祺的瞳孔骤然收缩。镜中倒影突然变成民国戏台的雕花铜镜，七个穿戏服的身影正在上妆。丁程鑫的胭脂盒里盛着鲜血，宋亚轩用狼爪削尖眉笔，严浩翔的怀表滴答声与鼓点完美契合。

"马嘉祺！"

现实与幻境重叠破碎。马嘉祺踉跄着扶住把杆，冷汗浸透训练服。镜中裂痕不知何时蔓延到整面墙，裂纹里渗出暗红色液体，散发铁锈般的血腥气。

"你最近状态很差。"李总监的声音幽灵般在身后响起，"需要心理疏导吗？"

马嘉祺猛地转身。男人袖扣上的暗星标志在镜中折射出七个光点，恰好对应民国杀手胸前的徽章图案。

"只是低血糖。"马嘉祺抓起毛巾擦汗，"听说朝天门地宫出土了民国戏服？"

"仿制品罢了。"李总监的微笑像张画皮，"倒是你们最近训练很刻苦，监控拍到凌晨三点练习室还有人。"

马嘉祺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晚他们从民国穿越回来后，刘耀文确实偷偷返回公司——用宋亚轩的狼爪划开档案室保险柜时，爪痕与地宫戏服上的撕裂伤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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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的练习室弥漫着血腥气。

宋亚轩的指甲深深抠进木地板，银色毛发从脖颈向脸颊蔓延。张真源用火焰灼烧着他的掌心，青烟中血肉焦糊味与松香味诡异地混合。

"这是第几次了？"贺峻霖盯着宋亚轩獠牙上挂着的生肉碎屑。

"第三次月圆。"严浩翔调试着自制监测仪，"毛发覆盖面积增加37%，痛觉神经钝化65%，最麻烦的是..."他调出手机监控画面，便利店冷冻柜前，宋亚轩盯着生鲜牛肉的饥渴眼神被放大定格。

刘耀文突然踹翻椅子："够了！我们不是怪物！"

"那你解释下这个。"丁程鑫甩出地宫文物鉴定报告，红外成像显示戏服血迹含有犬科动物DNA，"上周考古队发现的狼毛，和亚轩昨天掉的毛发基因序列完全一致！"

"时空穿越改变了细胞结构。"阮奚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我在父亲笔记里见过类似案例——当两个时空的自我相遇，较弱的一方会被吞噬。"

众人悚然。马嘉祺想起穿越那晚，货轮甲板上两个刘耀文同时出现的重影。

"解决办法呢？"贺峻霖问。

"找到第八位守护者。"阮奚展开地宫壁画照片，七宿星图旁有个被刻意刮去的轮廓，"只有完整的朱雀之力才能重塑时空平衡。"

张真源突然抽搐倒地，火焰不受控地从毛孔渗出。贺峻霖抄起灭火器时，发现他手腕内侧浮现出朱雀纹路——与刘耀文的机械纹身不同，这是血肉长出的图腾。

"他在民国使用过火控能力。"阮奚用怀表抵住张真源的心口，逆时针转动的指针吸走部分火焰，"异能会腐蚀现实世界的身体。"

警报声骤然炸响。严浩翔的监测仪显示走廊有人靠近，热成像轮廓显示是李总监。众人匆忙收拾痕迹，宋亚轩缩进更衣室时打翻水杯，未愈合的爪痕在地板留下三道焦黑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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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新闻发布会像场荒诞剧。

马嘉祺微笑着回答记者提问，西装袖口下藏着灼伤的皮肤。台下闪光灯此起彼伏，每道白光都让他想起民国戏台的镁光灯。李总监在侧幕把玩着暗星袖扣，袖扣内侧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阮奚的怀表。

"请问对朝天门地宫发现的民国杀手遗骸有何看法？"突然有记者发问。

马嘉祺的耳麦传来刺耳杂音，民国德语指令与现代提问声重叠："...DNA检测显示死者与现代某偶像团体成员存在亲缘关系..."

冷汗滑入领口。马嘉祺看到阮奚悄悄转动怀表，三秒的时间停滞里，李总监的袖扣摄像头被贺峻霖调包。现实重新流动时，提问记者的话筒莫名故障，引发小范围骚乱。

"历史总是惊人相似。"马嘉祺对着重启的话筒说，"但我们活在当下。"

发布会结束后，阮奚在消防通道堵住李总监。怀表抵住他咽喉时，表盖映出男人瞳孔里的机械红点。

"2031年催眠实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李总监的笑声像生锈齿轮摩擦："你们还没发现吗？所谓异能觉醒..."他突然扯开衬衫，胸口镶嵌的时觉碎片正与怀表共振，"...不过是场记忆移植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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