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色月圆
枪声划破夜色。
马嘉祺贴着潮湿的砖墙喘息，硝烟味混合着血腥气在鼻腔蔓延。三分钟前，他们还在灯火通明的戏院演出《火烧朱雀楼》，此刻却已陷入生死追逃。
"这边！"刘耀文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拐进一条暗巷。月光下，他脖颈后的暗星纹身若隐若现。
戏台上的记忆碎片般闪现——当饰演反派的武生突然拔出手枪，马嘉祺几乎是本能地侧身翻滚，子弹擦着鬓角飞过。台下观众瞬间撕去伪装，二十多个黑衣杀手亮出兵器，整个戏院化作修罗场。
"你早就知道！"马嘉祺甩开刘耀文的手，"那条秘密通道根本不存在！"
刘耀文眼中闪过挣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话音未落，暗巷尽头传来杂沓脚步声。五个持刀杀手包抄而来，刀刃在月色下泛着幽蓝，显然淬了毒。
宋亚轩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的瞳孔缩成竖线，指甲暴长三寸，月光照在他裸露的皮肤上，银灰色毛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快走！"严浩翔推开呆滞的众人，"他的狼毒发作了！"
杀手们显然被宋亚轩的异变震慑，为首者举起手弩对准他的心脏。箭矢破空的刹那，宋亚轩如鬼魅般消失，下一秒出现在杀手背后，利爪穿透胸膛。
温热的血溅在马嘉祺脸上。他看到宋亚轩咬断第二个杀手的喉咙，喉结滚动吞咽着鲜血，月光在他染红的獠牙上折射出妖异的金芒。
"这还是亚轩吗..."贺峻霖的声音在发抖。
"带其他人去码头！"张真源掌心窜出烈焰，点燃了堆在巷口的木箱，"我和丁哥留下断后！"
马嘉祺被阮奚拽着狂奔，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转过三个街角后，刘耀文突然刹住脚步，盯着青砖墙上的某个标记——用石灰画的箭头，指向地下排水口。
"这里有暗道。"刘耀文撬开铁栅，"直通嘉陵江。"
"你究竟是谁？"阮奚的怀表抵住他后心，"暗星的卧底？"
刘耀文苦笑："如果我是卧底，刚才就不会救你们。"他掀起衣角，暗星纹身下叠着朱雀图腾，"双面间谍，满意了？"
江风裹挟着水腥味涌入暗道。马嘉祺最后回望火光冲天的街道，宋亚轩的狼嚎与张真源的火焰交织成血色画卷。他忽然想起盲眼班主的警告——改变历史必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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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船舱里，严浩翔正在处理贺峻霖肩头的刀伤。煤油灯忽明忽暗，映着众人惨白的脸。
"解释。"马嘉祺的枪口对准刘耀文。
"我是2015年被派来卧底的。"刘耀文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电子芯片，"暗星从未来送来的改造人，任务是监视这个时代的朱雀班。但三年前..."他抚摸胸口的朱雀纹身，"我遇到了这个时代的刘铁衣。"
阮奚突然插话："你们交换了记忆？"
"比那更糟。"刘耀文苦笑，"我们共享灵魂。每当月圆之夜，两个时空的刘耀文会同时存在。现在的我，是过去与未来的叠加态。"
贺峻霖倒吸冷气："所以你知道所有秘密通道..."
"因为刘铁衣的记忆在我脑中。"刘耀文指向太阳穴，"真正的任务不是摧毁暗星，而是夺取'时觉'怀表。但看到宋亚轩他们..."他声音突然哽咽，"我做不到。"
货轮突然剧烈摇晃。甲板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有人用德语高声下令。严浩翔掀开舷窗布帘，瞳孔骤缩——五艘快艇正在包抄，探照灯将江面照得雪亮。
"是德国商会的私兵！"刘耀文脸色骤变，"暗星买通了租界势力！"
爆炸声震耳欲聋。马嘉祺在硝烟中抓住阮奚的手，怀表不知何时打开，逆时针旋转的指针泛着血光。子弹擦过耳际的瞬间，时**然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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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重庆的街道在眼前闪现。马嘉祺看到李总监站在朝天门码头，手中把玩着那枚暗星袖扣。画面一闪而过，民国江面的寒风再次灌入肺叶。
"时空裂缝！"阮奚大喊，"怀表能量过载了！"
货轮开始倾斜。混乱中，马嘉祺看到宋亚轩跃上敌船，狼化的身躯在弹雨中穿梭。张真源的火龙卷起漫天水雾，丁程鑫的飞刀精准刺穿轮机手的咽喉。
"接住！"阮奚突然将怀表塞进他手中，纵身跃向暗星首领的快艇。她的长发在火光中散开，后背衣衫撕裂处，朱雀胎记正发出灼目红光。
"不要！"马嘉祺的嘶吼被爆炸声吞没。
怀表在这一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马嘉祺看到两个时空在眼前重叠——民国江面上的血色月圆，与现代演唱会上空的绚烂烟花；阮奚在子弹中翩然起舞的身影，与练习室里那个沉默练习的少女；最后是盲眼班主临终的微笑，以及他沾血的嘴唇吐出的真相：
"阮奚...就是第八位守护者..."
当光芒消散，马嘉祺跪在宿舍地板上，手中紧握着怀表。窗外晨曦微露，仿佛一切只是场噩梦。直到他看见镜中的自己——武生的妆容犹在，衣角沾着血迹，而手机显示日期停留在穿越当天的清晨。
客厅传来新闻播报："朝天门码头发现明代地宫，出土文物中包括七套民国戏服，经检测残留大量火药成分..."
马嘉祺颤抖着点开微信群。最后一条消息是阮奚发来的定位，时间显示在三分钟前——朝天门码头，第三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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