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6

"别紧张。"他苦笑着举起另一只手里的数据板，"如果我想抓你们，来的就不止我一个人了。"

数据板上显示着庇护所的实时监控：温室里的8号正在沉睡，而小春被绑在医疗床上，额头上贴着电极片。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齐永年的银纹爆发到极限，在右臂形成完整的护甲。

"必要措施。"齐远放下枪，"8号体内有镜像核心的碎片。当核心苏醒时，她会...改变。"

阿莱突然倒吸一口气："第九培育体。"

监控画面切换。

医疗床上的小春痛苦挣扎着，而沉睡的8号身边，另一个女童正从她影子里缓缓升起——银发紫眼，但瞳孔是全黑的。

"每次重置前出现的影子。"齐远的声音疲惫不堪，"我们试过所有方法都无法阻止。直到你们的晨露号出现在记忆之树里..."

齐永年看向黑晶，突然明白了什么："我们的飞船不是意外坠毁。"

"是你们主动撞向镜像核心。"齐远点头，"在上次轮回的最后一刻。那是唯一能伤到它的东西。"

阿莱的金纹组成复杂公式："所以这次你们提前污染供水系统..."

"为了加速影子出现，争取在完全重置前解决问题。"齐远突然咳嗽起来，紫黑脉络爬上他的脸颊，"但我们都低估了污染的扩散速度。"

小刀突然竖起耳朵："警报！影子醒了！"

监控画面里，黑瞳女童已经完全脱离8号的影子。她伸手按在小春额头，控制核心被强行抽出，悬浮在两人之间旋转。

"没时间了。"齐远抓起枪，"你们必须立刻前往沙漠找到坠毁的晨露号。那里有..."

黑晶突然发出刺耳鸣叫。一道紫黑光束击中齐远胸口，他踉跄着跪倒在地。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光束照射到的记忆残骸开始蠕动重组，形成畸形的人偶。

"走！"齐远用最后力气朝黑晶开枪。脉冲能量在晶体表面制造出细小裂缝，"塔后有辆气垫车！记住，沙漠里的飞船有..."

第二道光束贯穿了他的太阳穴。

齐永年拽起阿莱和小刀冲向侧门，身后传来记忆残骸拼接成的怪物发出的非人嚎叫。

塔后的气垫车是简陋的单人型号。

阿莱跳进驾驶座，金纹与控制系统瞬间同步："坐稳！"

引擎轰鸣着离地时，几只人偶已经追出塔外。

它们像提线木偶般不协调地奔跑着，有的头部是怀表，有的手臂由日记页折叠而成。

"那些是什么鬼东西？"齐永年朝最近的人偶开枪。脉冲能量穿过纸制手臂，却没能阻止它跳跃。

"我们的记忆实体化。"阿莱猛打方向盘，"打它们没用，除非..…."

小刀突然从齐永年肩头跃出，精准咬住一只人偶的头颅。机械獠牙闭合的瞬间，人偶化为灰烬。

"物理攻击有效！"齐永年抄起车上的维修扳手，将扑来的另一只人偶拦腰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