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小春的唇比想象中更柔软，带着睡眠特有的温暖和一丝淡淡的甜味。

当齐永年的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唇缝时，少年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叹，随即热烈地回应起来。

他的手指穿过齐永年的黑发，银发在晨光中闪烁着微弱的蓝光。

分开时，两人都微微喘息。

小春的金色眼眸蒙着一层水雾，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像初绽的樱花。

"我喜欢这样..."他轻声说，额头抵着齐永年的肩膀，"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你，碰到你..."

齐永年抚摸着少年纤细的后背，感受着掌心下温暖的体温。

小春的身体比他小一圈，抱在怀里正好契合，仿佛天生就该在那里。

"我也是。"他低声回应，惊讶于自己如此自然地表达着曾经羞于启齿的情感。

浴室里，齐永年对着镜子刮胡子，小春则好奇地摆弄着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他打开一罐面霜，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然后皱起鼻子："这个味道不对。"

"什么不对？"齐永年从镜子里看他。

"你以前用的那种有松木香。"小春放下罐子，"这个太...化学了。"

齐永年放下剃须刀。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小春提到他"以前"使用的某种不存在的东西了——周一是一支护手霜，周三是一种洗发水，现在是面霜。每次他都信誓旦旦地说齐永年曾经用过，但那些产品齐永年毫无印象。

"小春，"他转身面对少年，"那些'以前'的事情...我们能不能谈谈？"

小春的手指停在半空，银发垂落遮住了半边脸："你想起来了什么吗？"

"一些片段。"齐永年谨慎地说，"梦里的场景...天文台、樱花树、甚至这个浴室，但角度很奇怪，好像我在看着另一个自己。"

小春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上前一步抓住齐永年的手："那是记忆！时间线在重叠！"他的兴奋突然被犹豫取代，"你...害怕吗？"

齐永年思考了片刻。

按照常理，他应该对这种超自然现象感到恐惧或至少是困惑。

但看着小春期待的眼神，他发现自己出奇地平静："不，只是需要时间适应。"他捏了捏小春的手，"告诉我一件事...我们'之前'也这样幸福吗？"

小春的表情柔软下来，金色眼眸中流转着复杂的情感："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幸福。"他轻声说，"因为你每一次都会多记起一点...多爱我一点。"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齐永年心中某个锁住的门。

他突然将小春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少年揉进自己的身体。

小春先是惊讶地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将脸埋在齐永年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可能不记得所有事，"齐永年在他耳边低语，"但这一点是确定的——我爱你，小春。无论是这个时间线，还是任何其他。"

他能感觉到小春的身体轻微颤抖，温热的液体沾湿了他的肩膀。

少年没有出声，但收紧的手臂传达了一切无法言说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