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师回朝的路上，军队士气高昂，士兵们唱着凯歌，马蹄踏过青翠的平原，扬起细碎的尘土。
官律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方，身后是朴灿烈、吴世勋和金钟仁。
吴世勋策马靠近官律，唇角带着狡黠的笑意，
吴世勋“官姐姐，打了胜仗，我也算立了大功了，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官律挑眉，
官律“什么表示？”
吴世勋眨眨眼，故意提高声音，
吴世勋“比如……说说心里话？”
周围的士兵立刻竖起耳朵，有几个甚至放慢了脚步，偷偷瞄向这边。
官律无奈地笑了，
官律“世勋，你又想闹什么？”
吴世勋“我可没闹。”
吴世勋故作委屈，
吴世勋“我只是觉得，我们都这么拼命了，总该听点好听的吧？”
朴灿烈在后面嗤笑一声，
朴灿烈“幼稚。”
吴世勋回头瞪他一眼，
吴世勋“你管我？”
官律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叹了口气，忽然勒住马，转身面对众人。士兵们见状，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望过来。
官律“既然你这么想听……”
官律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三人，最终朗声，
官律“我确实有话要说。”
她顿了顿，声音坚定而温柔，
官律“这一战，没有你们任何一个人，我都赢不了。”
官律“世勋，你明明最怕血，却在伤兵营里守了三天三夜，连眼睛都没合过。”
官律“灿烈，你设下的陷阱救了至少一半的将士。”
官律“钟仁，你的夜袭直接打乱了敌军的阵脚。”
官律"我最珍视的，是你们每个人都把最真实的一面交给了我。"
她看着他们，眼中满是真挚，
官律“我很爱你们，每一个。”
她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
官律"若非要我说最喜欢谁..."
士兵们屏息以待。
官律"我最喜欢你们三个在一起的样子。"
官律眼中漾起少有的促狭，
官律"就像我的左手和右手，分什么高低？"
士兵们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吹口哨，有人起哄，还有人故作失望的长吁。
吴世勋得意地扬起下巴，却故作不满地轻哼了一声，朴灿烈别过脸去，耳根发红，金钟仁则低着头，唇角微微上扬。
官律笑着摇头但不言语，继续策马前行。
———
当夜扎营时，官律发现金钟仁独自坐在溪边，正用匕首削着一块木头。她悄悄走近，发现他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
官律"怎么受伤了？"
官律握住他的手腕。
金钟仁猛地一颤，木头掉落在地——那是个未完成的官律小像。
金钟仁"他们说..."
金钟仁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后面的话却怎么也不肯往外说了。
官律瞬间意识到肯定有人议论什么了，心想得私底下好好处理一下。
官律"看着我。"
官律捧起他的脸，
官律"记得瀑布边你说过什么吗？你说要保护我。"
她将木雕凤凰塞回他手中，
官律"没有你，这场仗早就输了。"
她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官律"而且，在我这里，你从来都是金钟仁，不是任何人的附属。"
指尖下的心跳平稳有力，金钟仁的瞳孔微微颤动。
官律"那些伤痕..."
官律轻抚他手臂上的旧伤，
官律"每一道都在告诉我，你有多强大。"
官律"这个世上..."
官律轻声道，
官律"再没有人比你更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勇敢。"
一滴泪砸在相握的手上。官律没有擦拭，只是将他拥入怀中，感受他剧烈的心跳渐渐平稳。
———
回到允都后，婚礼的筹备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二老爷亲自操持，吴世勋的父亲也从南山赶回，府中上下忙得脚不沾地。
然而，表面的喜庆之下，暗流涌动。
吴世勋坚持婚礼的礼服要用江南最上等的云锦，朴灿烈却冷笑，
朴灿烈“穿那么花哨做什么？阿律又不是去选美。”
吴世勋“你懂什么？”
吴世勋翻了个白眼，
吴世勋“婚礼一辈子就一次，当然要最好的！”
朴灿烈“最好的？”
朴灿烈抱臂，
朴灿烈“你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
吴世勋气得脸色发白，
吴世勋“你——”
金钟仁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本就不善言辞，此刻更显得格格不入。这几天侍从的窃窃私语犹言在耳，他有时候甚至讨厌自己过人的听力——
俺是路人甲“听说金公子以前是奴隶……”
俺是路人甲“真的假的？那怎么能配得上酋长？”
俺是路人甲“嘘，小声点……”
金钟仁的手指微微发抖，呼吸渐渐急促。那些话语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旧日的阴影再次笼罩上来。他猛地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僵硬得像是随时会崩断的弓弦。
———
官律很快察觉到了异常。
先是吴世勋和朴灿烈在花园里争执，差点打起来；再是金钟仁连续两日避而不见，连饭都不肯出来吃。
她终于忍无可忍，将三人召集到书房。
官律“说吧。”
她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锐利，
官律“到底怎么回事？”
吴世勋撇撇嘴，
吴世勋“有些人就是看不惯我。”
朴灿烈冷笑，
朴灿烈“是谁整天摆出一副正宫的架子？”
金钟仁站在角落，一言不发，眼神黯淡。
官律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
官律“在战场上，你们明明可以并肩作战，为什么回来后反而不能好好相处？”
三人沉默。
官律的声音低沉下来，
官律“是我的错。”
吴世勋一愣，
吴世勋“官姐姐？”
官律“是我给的爱不够多，才让你们觉得必须争抢。”
她抬起头，眼中带着自责，
官律“我总以为，只要对你们每一个人一样好就够了，却没考虑到你们的感受，没考虑过你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朴灿烈皱眉，
朴灿烈“不是你的问题。”
官律“不，就是我的问题。”
官律坚定道，
官律“从今天起，我会做得更好。但你们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她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道，
官律“学会相处。不是为我，是为你们自己。”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最终，金钟仁轻声开口，
金钟仁“……好。”
朴灿烈叹了口气，点头。
吴世勋咬了咬唇，小声道，
吴世勋“我尽量。”
官律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官律“这才对。”
她走到三人面前，将三人的手叠在一起，
官律"我们早就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了。"
———
晚间，官律格外留下了金钟仁，看着一脸迷茫的金钟仁，官律不由觉得心里暖暖的。
官律"我和他们两个说的你倒是乖乖听话，就没想过自己吗？"
看着金钟仁还是愣愣的，管律笑着拉住他的手，
官律"钟仁，我知道我没办法一次就做到让你彻底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官律"但是我想让你相信我，我会一直爱你，一直陪伴你，一直一直信任你。"
想了想，官律凑过去啄了啄他的脸小声补充——
官律"我会向着你，任何时候。"
金钟仁猛的抬头，撞进一双全是笑意的眼眸，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开了开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金钟仁"我...我..."
官律"你...你..."
官律"钟仁，你真的很好很好，很坚强，很勇敢，我知道你自卑，因为那段过往，"
官律"但是我想告诉你，真的没什么，我爱你，爱完整的你，你身上的伤疤只会让心疼，仅此而已。"
官律"如果你实在觉得不舒服，要不我也把我自己卖去奴隶所好了，但你得记得把我买回来。"
看着眼前人撑着双手假装无奈的样子，金钟仁再也没办法反驳，主动将她揽进怀里——
金钟仁"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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