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眠:“见过宗主,不知宗主找我前来,又是所谓何事。”
眼前人朝他恭敬的行了个礼,随后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宗主笑道:“怀眠啊,我叫你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最近东阳市又出现了一批修士杀人的事件,我希望你带几名弟子前去处理,可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听起来有些不悦:“这点小事交给其他弟子去办就好了,晚辈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恐怕无法抽身”
“这不一样,这次的几个修为比以往要高得多,不是普通弟子能够解决的,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啊,一天很是清闲嘛,你要不找点事干,其他宗门又怎会知道你的名号?不然以后你当上了掌门,又怎么能管好宗类事物呢?”
看着那老头一脸嬉笑的表情,不知道为何叶怀眠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
老头子,你是想害死我吗?要是让我当上了掌门,那还了得,那万一以后找到了男主,他想当掌门,但被我抢了风头,不得一气之下杀了我?
他敢怒不敢言,只得在心中唾骂了宗主千百遍。
聂申站起身,缓缓走到叶怀眠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既你不愿意,那……”
“既然宗主已开口,自是不敢推脱,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宗主厚望。”
叶怀眠只觉得现在有一种在公司上班,死人微活的感觉。
东州—
叶怀眠带着宗门数十位弟子在街上游荡着,丝毫没有那些修士的一点线索。
忽然,他在不远处看见了一家酒馆。
“先稍作休息一番,前面有家酒馆可去打听。”
众弟子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小二,上点酒菜。”
“好勒客官。”
过了不久,一个看着十四五岁,身型瘦削的少年端着一个盘子走来,突然,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盘子掉落,被摔得稀碎,菜也洒了一地。叶怀眠不禁朝这边望来,突然一愣,那少年脏兮兮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但却透出一双黑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盯得他心里发毛。
三年前—
……
谢安从床上缓缓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床前,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这是……哪儿?”
还没等他弄清楚是什么状况,面前的女人就一把抱住他,哭泣道:“我的儿啊,你可算是醒了!”
谢安一脸错愕,缓缓吐出两个字:“母…亲?”
“不会烧傻了吧?连你母亲都不记得了?还难受吗?”
感受着这怀中的温度,他愣了许久。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母亲还没死?那我这是…
他伸出手来,发现自己的手竟跟孩童一般,于是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稚嫩的小脸,柔腻的触感,他简直不敢相信。
我活过来了?而且还回到了小时候。
谢安兴奋不已,又是哭又是笑的,谢母看见他这样,还以为他儿子得失心疯了,连忙又将他依偎在怀里:“哎哟,这是怎么了,还难受吗?没事了没事了。”
谢安回搂着他母亲低声道:“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再也见不到您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母亲我呀,还能多活几年呢。”
谢安靠在她的肩头,垂眸不语。
还有两年。
他知道的,他的母亲快死了。
人的寿命是不能改变的,更何况是无药可治的重病。前世,他的母亲就是因为得了重病而去世,那时的他哭了整整一夜。没有一个人能为母亲治疗,没有一个人会同情他们。现在他只想好好的陪母亲过完这两年。
此外,他还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一想到那人的身影,谢安眉眼间都尽是温柔。与此同时,他又回想起了另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他的师尊,叶怀眠。前世的记忆一遍遍涌现在脑海,那个毁掉他一生的男人,他发誓一定会亲手杀了他,那个男人对他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可憎,可恶,忍不住想要将他撕碎。像叶怀眠这种人,就算死在他面前,也不会怜悯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