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稔院中,妙药刚把温书稔说完话,回头发现人坐在榻上转眼已经睡熟,不由得有些感慨,取了毯子给他盖好。掐指算了下时辰,妙药出了院子,缓缓往膳食堂那边走。
妙药前脚刚走,温书稔后脚就感觉有人进了房间,蹑手蹑脚坐在脚踏上看他。
本来温书稔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可是目光过于炙热,看得他有些睡不下去。
“几日不见,怎么都不敢说话了?”温书稔眼睛睁不开,说话还带着浓浓的倦意,但他知道,能这么看他的,也就只有箫珠玑一人,索性他也不怕被他看见。
箫珠玑不知道怎么开口,凑近把脸埋在温书稔手上,肩膀微微颤抖,要不是温书稔没感觉手心湿润,他还以为这不要脸的能哭给他看。
“这又是怎么了?”温书稔勉强支起眼皮,打着哈欠,侧头看他。
“师兄~”箫珠玑声音闷闷的,似乎是带着哭腔,满心满眼都是酸的,“师兄你难不难受?想吃什么我给你找。”
“不就是修为出岔,怎地说得好像我要天人五衰一样。”温书稔略略起身,把他脸捧起来,看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些莫名的心疼。“又不怪你。”
“该怪我。”箫珠玑伸手扶着温书稔,眼圈彻底红起来,“师兄你打我吧。”
“胡说。”温书稔失笑,抽回手,指了指一边的茶杯,“去给我倒个茶来。”
箫珠玑起身,往温书稔后腰放了个枕头,从腰包里掏出一瓶白瓷瓶,倒了杯黄澄澄的液体:“师兄你试试这个。”
温书稔就着他手嘬了一口,入口是酸甜的味道,意外地合他的口味,不由得多喝几口。
箫珠玑看他几口就把白瓷瓶喝完,又掏出几瓶,一瓶一瓶给他喂着,喝完又给他拿出几块茶点,哄他吃几口。温书稔只觉箫珠玑比平日更黏糊,还以为是一段时间没见,箫珠玑又发疯病。
两人如胶似漆腻歪了一阵,温书稔这才重新躺下,继续沉沉睡去。
看温书稔睡熟,箫珠玑头也不回,淡淡开口:“出来。”
知也从柱子后面探头,嬉皮笑脸看他:“母亲真是贤惠。”
会叫他母亲的,除知也外不做他想,箫珠玑纵然不认得知也现在这个皮囊,对知也的秉性也能摸个大概。
“倒是把你给忘了。”箫珠玑淡淡开口,抓着温书稔寸口仔细感受,眉头一直紧锁不放。须臾,箫珠玑单手虚虚放在温书稔肚子上方,不遗余力地给他传功。
随着箫珠玑的动作,一朵并蒂莲花在温书稔肚子里若隐若现,看得知也目瞪口呆,却碍于温书稔在场,他不敢说什么。
“既然回来了,你且在此照顾你父亲,有事到执法堂寻我。”
功毕,箫珠玑吩咐着,随即匆匆离开,不敢多做停留。
知也看看熟睡的温书稔,再看看已经不见踪影的箫珠玑,嘀咕,这都什么事啊?他离开好像也就一个月不到,怎地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最重要的是,温书稔像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